阮絳看著那捧什麼種類都有、顏色大小全不一樣的花,舉棋不定了。
成梨柚看了他一會兒,唇角微揚,拿起桌子上的勺子, 挖了超級大的一塊椰子肉下來,塞到了阮絳的嘴裏。
椰肉實在太大,就算阮絳已經吃得很努力了, 卻還有一半椰肉留在了外麵。│思│兔│在│線│閱│讀│
“是不是太大了?”
成梨柚皺著眉側過頭, 把多出來的那塊椰肉咬了下來,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阮絳的嘴唇。
毫無察覺似的把咬下來的椰肉吃完, 成梨柚又從椰子裏挖了兩塊,開始細嚼慢咽地吃,吃得有滋有味。
接著,她才看向自從被她搶了一半椰肉就兩腮鼓囔囔忘了繼續咀嚼的呆呆阮絳, 有點不耐煩地晃著腳:“我的花呢?挑好了沒有?”
阮絳這才回過點神, 對著花捧,慌慌得不知所措。
成梨柚麵上還是那副很沒耐心的凶巴巴樣子,但心裏卻已經笑翻了。
果然, 阮絳每一次的反應都不會讓人失望。
阮絳到手,指日可待嘛。
……
傍晚,帶著阮絳最終拿給她的那一簇墜得滿甸甸的桂花, 成梨柚回到了她臨時的住所,把桂花插在了小號的礦泉水瓶子裏,整個屋子香了一個晚上。
之後幾日,對著那簇桂花,成梨柚加緊趕工,總算在周末前把她負責的部分的報道寫好了。後半部分刑偵局部署行動的那段是周諒跟的,不歸她管。
同時,醫生也帶來了消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治療,已經可以確定,阮絳完全康複了,什麼後遺症都沒留下,隨時可以辦理手續出院。
兩人商量了一下,時間這麼緊,幹脆就不回熊貓市了,周六直接從鷓鴣市趕去阮絳的老家蜻蜓市,兩個城市都在南方,離得還近。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周五的下午,整裝待發前,成梨柚最後去見了一次大力水手探員。在同他交流了她的一些想法並保證如果記起什麼一定及時告知後,她暫時卸下了心事,開始全心全意做起陪阮絳回家的打算。
首先要考慮的還是帶什麼禮物。
成梨柚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直接提著一袋現金放到爺爺七十歲賀壽的桌子上最好。
紅彤彤的,多喜慶啊,誰能拒絕?
不過,也可能有人會覺得現金紙張不幹淨,升值貶值得也不夠穩定。
要不,金子怎麼樣?
搬上一塊金磚,上麵浮刻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拿出來金燦燦沉甸甸,想想就覺得倍兒有牌麵,爺爺肯定會特別喜歡!
成梨柚越想越覺得不錯,興衝衝地跑去向阮絳提出了這兩個提議。
阮絳聽完,想了想:“我來準備。”
成梨柚:“我帶的禮物也你來準備?”
“嗯,我來準備。”
“除了給爺爺準備壽禮,我還要給你爸媽準備禮物呢。”
阮絳:“我來準備。”
成梨柚一下子就輕鬆了。
他家裏人喜歡什麼,他肯定要比她清楚,他有心幫她準備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
於是成梨柚非常豪氣地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隨便刷!密碼是147258。”
見阮絳在重複地念著記密碼數字,她解釋,“卡裏的第一筆錢是打麻將賺的,所以,你懂的。”
阮絳不懂。
不過他記住了。
……
時間轉瞬即逝。
周六淩晨,天上連一絲的光都還沒有,成梨柚和阮絳在機場喊名字的催促聲中,飛奔著趕上了飛機。
坐上飛機後,麵對著四麵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