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了,大半年了。”王潔珍覺得無論他了解多少,她是有必要把整個事件都告訴他的,一來不想搞到被聶誠誤會的地步,二來也算是個了斷,無所謂最後聶誠是否還愛惜她。“他騙了我。”
“你也騙了我!”他脫口而出,直接打斷了潔珍的解釋。令她語塞了片刻,才接下了口,卻不作他話的回音。
“那時我執意認為整個人生毫無希望可言了,不想牽連別人,所以決心告別過往的人和事。”她偶爾望了他一眼,從他的眸子裏尋找諒解和少許的支持,作為奢望作為虛幻。“然後在絕望的環境顛覆自己,年少真實的我越來越失去自我,我想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等到那人漸漸忍受著我的善變,我的不安也退去了當初的驚恐,我不願傷害的人既然都因離我從而得到祥和的生活,還有什麼比我最初做下的決定還要正確的舉動呢?”
燈光閃閃晃晃,時不時刺痛兩人的眼睛,她繼續把話說下去。“在遇見他的情人後,我變本加厲地對他冷漠,而在他囂張的情人麵前我必須裝得很強勢。我並不愛他,可是我不能再受到外界的輕視和侵害,站在兩個情景中的我總在不停得轉換態度和表演方式,而心裏受到了無比的衝擊。那一天,他的情婦公然和我爭吵,而且把我推下了樓梯,我全身都浸到了鮮血中感到了死亡的呼吸一點點削弱。昏迷的那一段漫長時光,他幾乎每天來看我,在睡夢中的我還能隱約聽到他對我說話和無微不至的照顧。在我醒來後,卻忘記了所有的事,他把我接到了家裏。雖然他抹去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實,希望和我過夫妻的正常生活讓我一度覺得自己很幸福,可那情人再次找上門來的後續和我腦海中慢慢閃現的事故印象。終於一切謊言被揭穿,我的憤怒在愛情麵前變得一文不值!”
接著,王潔珍的眼神變得迷離,將自己沉浸在那往事中。至於聶誠是否聽眾,似乎並不重要了。“我試圖用愛去化解內心的憤恨,我不停地追問他那次不幸的過程,其實心裏已經作好了原諒的打算。隻要他說那次事故的凶手,在我麵前指出那個女人,我想什麼都不計較了。那個女人,我可以為他不去告她,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重新和他生活。我簡直被失憶的假象迷惑了,還企圖過上那奢靡的日子,我連那時的甜蜜都覺得可恥!”
“那麼他是怎麼做的?”聶誠察覺到了她心底的痛楚。
“他遲遲不作回答,一直回避著我,我們之間變得疏遠和難以溝通。於是我更厭惡他們之間的情感,我恨那個女的糾纏不清,恨他兩邊留情,而必須負責時卻選擇逃避。最後那次,我告訴他這一次他的答複將導致我們之間關係的斷合,這麼說完全為了讓他明白事態的嚴重。可惜他還保護那個女人,就連我承認記憶都恢複了,他卻寧可繼續傷害著我還要保護他的情人。”
沉默,令夜的寂靜更錦上添花,聶誠對於一語不發的王潔珍仍是傾聽。過了很久,她又喃喃自語。“沒什麼比謊言更令我心碎的,當我能接受現實準備重新開始,可他義無返顧地離開我。我告別了上海了飛去了北京,在陌生的地方沒有方向,認識了一個男人,不過我們僅僅是朋友。可想不到再次遇見他,我才知道連北京認識的男人也是他安排的,為了保護我,在異地他鄉。對於這樣暗中監視,即使有點不悅,但我被他感化了。當時覺得沒什麼比我們再重逢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