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不可能啊!那麼好的玉都拿來換生活費了,哪家少爺會幹這麼不上檔次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少年並不是在耍嘴皮子,他的確擁有不同與常人的敏銳觸覺!
白將軍這樣想著,眼神變得無比複雜,他抬眼看著自家那個到現在還擰著眉頭想不清的傻孩子,又想起白少鋒對他描述的那個少年的現況,抬手劈頭蓋臉就給白少鋒一頓。
白少鋒一邊兒躲一邊兒委屈:“你怎麼不說一句就打人啊!”
還說呢!比不上人家十五六的!
白將軍恨鐵不成鋼,歎著氣坐回椅子上,想的深入了些,更是搖頭。
“算了,懶得和你解釋。”白將軍瞪了白少鋒一眼,又說,“有空把那小子請回家裏吃頓飯,叫我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一腦袋的心眼。”
白將軍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擔憂,白少鋒大大咧咧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碰上個不懷好意的,真有可能褲頭都被騙走……隻希望那個少年,並不是另有所圖,否則……為了白家的未來,自己隻能動用特殊手段了。
白少鋒更困惑了,這麼多年,就是溫如玉他們幾個,也沒得老爺子這麼句誇獎,蔣夢麟他真成精了不成?
他摸著腦袋,苦著臉出門睡覺,白將軍坐的筆直,看到大門關上,陷入深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桌上的電話播出一個號碼。
江越從出門開始臉色就不好看,叫了幾個人把張澤送回家去,他氣得不行,招呼了一堆朋友又到另一個場子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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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跌跌撞撞回到家,張母一看到兒子鼻青臉腫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嚇得大驚失色,慌忙出來攙扶,一邊噓寒問暖一邊哭,打電話給人去找醫生後,又把張澤他爹一並叫了回來。
張澤的父親張躍進現年四十五,二十來歲得了這麼個獨子,又沒有抓緊好時候,計劃生育開始後,他要二胎的美夢也給打破了,為了黨·籍,張澤這估計就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兒子了。
張躍進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他運氣好,在七八年前站對了位置,那時候的江老四周群狼虎伺,親信很少,張躍進在地方上幹的也不順心,正巧碰上了針對打壓他的對手,張躍進想著給中·央投個誠,誤打誤撞就靠上了江老這隻潛力股。
他無時無刻不為自己的好運氣驕傲,現在兒子長大了,和江家的孫子關係也好,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張家祖祖輩輩,墳頭燒了高香,才撞了大運當了大官,之前在地方上一手遮天,很讓他滿意,現在因為江老的意思,被調回帝都,也算是升了官,在單位裏說一不二,雖然油水少了點,但從前在蘇北也沒富裕到哪兒去,對張躍進來說,這種升遷無疑是一種質的飛躍。
今天剛開了個大會,張躍進意氣風發地在書房裏整理這第二天要用得上的資料,誰知道妻子一個電話,竟告訴他,兒子被打了!?
這還了得?馬上從情人的金屋趕回家裏,屋裏燈火通明的,妻子坐在沙發上不住地哭。
“怎麼回事兒?”他趕上二樓,醫生剛好從裏頭出來,碰上他,對他搖搖頭:“大傷沒有,額頭破了,縫幾針也沒事兒,隻是掉了兩顆牙,你們有時間帶他去補一補。”
張躍進看見兒子的慘樣肺都氣炸了,上去劈頭蓋臉地就罵。張澤嚇得不輕,縮在被窩裏又氣又恨,一個勁兒地添油加醋告狀。
“麵生?”張躍進聽著兒子的描述,在腦子裏拚命回想,“你是說,和白家大少爺混在一起,麵生的,沒見過的?”
張澤期期艾艾地點頭。
張躍進恨鐵不成鋼:“那你去惹人家幹嘛?白家人是你惹得起的?江二少屁話都還沒說,你跟狗腿子似的上去找抽,人家本來就想耍耍威風,能放過你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去玩,多聽,多看,少說話,結果你每次都辦一堆混事兒,江二少念你的好了嗎!?”
張澤也委屈:“不是你讓我多再他麵前表現的嘛?”
張躍進聽到兒子這樣說,一回想自己確實也說過這話,不由地歎息一聲原地蹲下點煙。
張躍進想了想,還是開口:“江二少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地道,你好歹是為他辦事兒的,他就任由你這樣被人打……你這幾天少出去丟人,在家裏躲躲風頭。”
張澤憤懣道:“那我打了就被白打了?!”
張躍進看著兒子的額頭也很是心疼,咬咬牙,低聲罵道:“當然不可能!”
在這帝都,竟然連無名小輩都敢欺到頭上來了,自己若忍下了,指不定人家以為自己多好欺負呢!
張躍進低頭拍著兒子睡覺了,又換了件外套,決定今天在家裏過夜。
他站在屋外,給情人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不回去睡覺了,身後有人靠近,老婆拿了件外套來給他披上。
張躍進歎口氣,捂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小澤的事情,不能就這樣輕易給揭過了,我好歹要給他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