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勉強的點了點頭,但其實內心已然笑開了花。
她費了這麼大周章,鋪墊了這樣大的聲勢,給了妙音坊這麼多曲子,為的就是搭上紀王爺這條線。現在,她終於能夠如願以償了,隻要見到了紀王爺,那麼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東方泋送宮羽一個字,賤;兩個字,好賤!
郝建:誰叫我?
東方泋:……
☆、赤霞尋石
見東方泋終於答應了去見紀王爺,言豫津是徹底放心了。這幾日,他都快被他那個皇叔煩死了,自從聽說他十五那日要去妙音坊之後,紀王爺幾乎每日都會派人前來叮囑不要忘記問作曲之人,有時甚至是他自己登門,奈何他是自己的皇叔言豫津隻能笑臉相迎不敢露出絲毫的不耐煩。本來來此之前他還有些擔心怕無法完成紀皇叔的囑托,如今看來真是個圓滿的結局。
“景睿,我平日見你雖不如豫津一直鬧著要來妙音坊,但我見你方才聽曲時的反應,想來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你覺得宮姑娘今日彈唱的如何?”東方泋見自己的心願已了,也該幫幫某些已經快要坐不住的人了。
“今日之曲,景睿以前聞所未聞,實在是找不出何種言辭來形容。隻是方才的曲調,依然在耳畔縈繞,心弦為之牽動,實數佳音。”蕭景睿雖說是習武之人,可畢竟也是出身自顯貴之人,他本身又自詡是瀟灑不羈的公子,總是會和音律沾上幾分關係。
“你說,如果你生辰那日,若能請宮羽姑娘過府前去助興豈不妙哉?我授予宮羽姑娘的可不止這三首曲子,還有好多新曲還未問世,如若那日在你的生日宴上能夠譜奏新曲,想來意義也是非凡啊。”
東方泋這話一出口,屋內產生了刹那的寂靜。豫津和景睿先是不自然的對望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端起茶水掩蓋各自尷尬的神色,而梅長蘇看著東方泋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原本是想自己挑起這個話頭的,沒想到東方泋倒是先替他開了口。他記得,搬倒謝玉的方法,他從未和她講過,對於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她有所揣測,可沒想到她竟已將全部的手法了然於胸。如果她已然了然於胸,深知其中凶險,那麼為何她還答應去參加景睿的生日宴,那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去無回的地方。
“小泋你有所不知,宮姑娘素來很少離開妙音坊,也從未去過任何一個府邸侍宴的。”言豫津放下茶杯想了想,決定還是由他來解釋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次倒是我唐突了。宮羽姑娘切莫見怪,實在是我冒犯了姑娘,在這裏我給姑娘賠罪。”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東方泋對著宮羽行了一個大禮。
“泋姑娘客氣了。”宮羽見東方泋行此大禮趕忙回禮,隨即說道,“妙音坊的新曲皆是姑娘所贈,況且宮羽也讚同姑娘的觀點,好的曲子如若能在有意義的場合譜奏,那麼想必被賦予的含義也會更加深刻。”
“宮姑娘無需在意我方才的話,新曲贈予妙音坊就是妙音坊的東西,如果沒有宮姑娘的妙手,也無法實現它的價值。宮姑娘切莫因為我一句話就壞了妙音坊的規矩,姑娘實在是不用勉強的。”
東方泋以進為退,與宮羽一唱一和,一番話下來倒是把自己和梅長蘇瞥了個幹幹淨淨。宮羽聽著有些牙疼,如若不是梅長蘇一早就安排好她去寧國侯府揭穿謝玉的真麵目,此時此刻,她真想起身扯扯東方泋的臉,這人的臉皮當真厚的可以,連她這個局中人聽了她的話後都有些不想去了呢……
“泋姑娘不用擔心,宮羽並未勉強。方才聽蕭公子的一番品評,想來也是知音之人,與旁人不同。如果蕭公子能夠依從我一個條件,宮羽也不是不能去的。”宮羽趕忙截住東方泋的話頭,製止後者再繼續說下去,這要讓她再說下去,可能蕭公子和言公子都不好意思讓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