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衣衫,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更顯得他弱不禁風。
渠岸看說不動他,隻好又說:“那不如請葉將軍回來吧。”
“渠將軍說笑了,玄真遠在西境,正在為國出力,我怎可無事就讓他回來呢?”
渠岸隻得放棄了勸說,帶著滿腹的擔憂離開了京城。
送行時,渠岸和蘆兒都看見了淺離的笑容,明媚的一如天空裏的太陽。他真的如此高興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吧。
因為,正如淺離所言,魏書是一個傑出的皇帝,雖然年輕,少不經事,但是他的睿智,他的果斷,都讓他在處理政物上得心應手,他親賢臣遠小人,剛登基之時就招攬了一些傑出的年輕人入朝來幫他,一切都有了欣欣向榮的景象。
所有的懷疑,所有的偏見,他隻會針對秦家的淺離。
也是因為如此,淺離才會雖然被如此看待如此疏遠,他卻一樣可以露出坦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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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禁城悲歌2
民德三十四年冬天在一片平和中度過,然後就是春天了。
那一年的春天,對於南安,對於魏書而言,充滿了新的希望,方情的肚中孕育了南安新的生命,而西邊的莫雲也終於投降了。
那年的春天,有點懶洋洋,有點心喜,有點寂寞。
淺離常常在入夜的時候,想起玄真,想起臨別時彼此的親近,他會莫名地臉紅,也會莫名地期待。玄真要回來了吧?而陛下也可以獨當一麵了?這樣的話,她和他就可以從此在一次,再不分離了。
於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他會難得的失神。
蘆兒和清明也替他高興,他們都覺得一切會好起來的。
轉眼之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桃花節,宮裏還是像往常那樣擺起了桃花宴。
淺離其實已經許久沒有入宮了,但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卻不能不去的。
蘆兒替他換上了朝服,清明替他拿來了朝靴。
他換好了,就獨自一人起身去了。
蘆兒本要跟著,但是淺離卻拒絕了,他隻說去去就會回來的,所以用不著陪了。
淺離並沒有去桃花宴,他隻是一個人去了皇陵,拜祭魏寒。
沒想到,在那裏他居然遇到了魏書。
魏書跪在那兒,麵向著魏寒的靈位。
而淺離則在他的不遠處,靜靜地凝望著這一切。他心裏想:姨夫,這樣的結局,想必您也會高興的吧。書兒很好,南安很好,百姓都很好。
茫茫然,他似乎又看見了魏寒清瘦的臉,他憐惜地摸著他的臉,問:那麼離兒呢,我的離兒又好不好呢?
於是,淺離又這樣回答:如果他們都好,離兒又有什麼理由可以不好呢。
“秦王爺,您怎麼在這裏?”
侍衛的大聲曆喝,同時震醒了兩人。
“秦王爺,你不在前麵用酒,到這裏來做什麼?”魏書一臉的不悅,皺著的眉簡直可以打上十幾個結了。
淺離在自己的父親墓前,被弟弟如此對待,總免不了也有一種無人能解的淒苦。曾幾何時,他的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竟然會用如此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書兒。”他情不自禁地喚了一句。
“秦軒,你逾越了。”魏書麵無表情地數落他的過錯。
淺離上前,跪地一拜。
“是臣無禮,請陛下降罪。”
魏書隻是輕輕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