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這剩下的一半果汁得灑得到處都是。

將杯子放好,不忍心吵醒她,既然人不願意上樓去,索性沙發夠大,葉溪就扶著她躺好,頭墊著抱枕,給她蓋上了毯子保暖。

臉色還很差,但比昨夜連睡眠中都一臉痛苦比起來,此時的白謹顯得愜意放鬆了許多。

又看了一會兒,見人睡得安穩,葉溪重回坐位上,抱著電腦工作,至於視頻開會之事,挪了些時間。

有葉麟在,葉家人很快就知道了白謹生病的事,白謹睡覺的期間,葉溪就接了不下三個電話,麵對家裏人的關心,他表現得沒似以往那般淡冷了。

“她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嗯,剛回來,睡著了……好,知道了。”

掛了母親的電話,葉溪從客廳的另一頭走了回來,怕吵著她睡眠,連走路都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又因著是陰濕的春雨季,白謹這病連綿著拖了許久,燒過之後,就開始一天到晚的擰鼻子,葉溪每天回來就看到人那白白的臉上,紅通通的鼻頭,雖然有點不厚道,他心裏居然覺得這模樣真可愛。

除了流鼻涕,還咳嗽,幸好用藥快,且被每有人盯著她吃藥,不然按她原來的性子,拖到後來肯定要咳縮肺炎來。

這就算了,一周後,她生理期,在下午的時候就隱隱地肚子脹疼了,這也在接受範圍,以前她偶爾也會疼得很厲害,但多數都隻是有點兒疼。

所以在同居這麼長的時間裏,葉溪是不知道她有時也會疼成傻逼的,見人還沒到睡覺時間,就趴在沙發上,那趴著的姿勢還有點……一言難盡。

“怎麼了?”

因埋著臉,他沒看到白謹痛苦的神情模樣,隻覺得這妞怎麼抱著肚子拱趴著有些怪。

一陣一陣地疼痛,還有腹墜感,連小腿都疼得時不時抽筋一下,麵色更是白得嚇人。她緩緩地轉過頭時,葉溪原還因她的姿勢想揶揄她呢,一見人這模樣,嚇得手上的杯差點摔地上了。

“砰”一聲放下了杯,他蹲了下來伸手要抱人,麵上盡是著急,“怎麼了這是?”

這才生病未好,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被孫悟空鬧得痛不欲生的謀人奄奄一息:“……肚……疼。”

於是,從醫院回來一個多禮拜,白謹再一次進了醫院,簡直是禍不單行。

知道是生理痛,被傳親自來診的葉麟:……老子是腦科!高端的腦科!不是什麼骨科也不是什麼雜病科更不是婦科!

瞧葉醫生那青筋都出來了,助理醫生趕緊把人拉走,然後拉來了位女醫生,還是位上了年紀的,一看就是主任級別的人物,很可靠。

知道了病理,葉溪那鐵青的臉色才稍稍好了點,隻要不是什麼大病就行,不過見人痛成這模樣,他還是冷著臉催人家醫生趕緊診治。

女大夫大概是知道眼前這年紀輕輕的葉總是醫院的老板,平時態度雖客氣,卻從來不諂媚,這會兒被催,脾氣就上來了,瞪一眼,“診什麼治?生理痛還需要診嗎?”看一眼就曉得了好嗎!

至於治,也不是痛的這個時候治!

那是宮寒所至,需要長時間的調理。

沒理一臉吃癟模樣的葉溪,醫生還是很有醫者之心,給白謹紮了一針灸,減緩了疼痛。

給開了暖宮的藥,還有益母草,把血塊催下來了,就不疼了,雖然這隻是治標,但治本需要長期療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

至於那些止疼藥,醫生是不會開的。

手上多了塊有點份量如紙包的東西,葉溪有點茫然,這是要做啥?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