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物。"雖然不甘心,但她天生的資質本來就在他之上;以她的才智應該早猜出那人是誰才是。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她真的找不出來。
"這麼坦白實在讓人驚訝。"
"做不到的事我不會逞強。"她的行事一向如此。
聞此言,薑磊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她這說法和她以往的作法根本是背道而馳,他隻能一笑置之。
"你好像不相信?"季柔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我說的話就這麼沒有信用?"她的手攀上他頸項。
"不是的。"老毛病。他以為她已經改過來了。"小姐,不是說不可以隨隨便便環住男人的肩膀嗎?"
"你說過?"季柔霄不改動作,反而變本加厲整個人貼上他。"我可不知道。"
深深歎口氣,他反手抓住她環放他頸後的柔荑,想拉開卻無法如願,她扣得太緊了。"你已經長大了,這種動作是不應該做的。"
"是嗎?"她沒他那麼道貌岸然。"我累了,隻是在做自己習慣做的事。"偎在他身上是她休息的方式。
原來心裏疲憊的不隻是他一個。薑磊突然有所了悟,過去她隻有在覺得心理狀態疲累的時候才會對他做出這種舉動,可見這三個多月以來的恐嚇信對她也造成不小的衝擊,隻是她擅於偽裝外表罷了。如此會意之後,他也不再推開她,隻能雙手圈住她,像小時候那樣。
"這算不算是你的撒嬌呢?"
"如果你這樣想會好過的話,我允許你這麼想。"
允許?她還是一成不變的命令口吻呐!
"知道嗎?"季柔霄淡淡的問。
"什麼?"
"你的身上一直有陽光的味道,從小到大都沒變。"所以她才無法舍棄,因為活在黑色世界的她比誰都想要感覺陽光。
"陽光的味道?"他第一次聽她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你累壞了。"
"是啊,累壞了。"在這種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環境下生存怎麼會不累!"老實說,我真的累壞了。"
"睡一下,我等會兒叫你。"
"嗯。"她的確是想睡,但更想長眠,脫離自己所存在的黑色世界。"可以的話就讓我一睡不醒。"
"說什麼傻話!"薑磊將她的頭按貼在自己的胸口。"乖乖的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埋在他胸口的季柔霄笑了。
這一天的午睡她難得的做了個好夢,她夢見小時候和薑磊在陽台野餐的景象。那一天是她第一次枕在他腿上睡覺,也是她第一次笑。
當任昊天進入季柔霄的辦公室時,他看到的是薑磊坐在長沙發一頭讓季柔霄枕在腿上熟睡,而自己則屈肘撐在沙發的扶手上打盹。
不愛嗎?他忍不住咧開嘴笑。如果不愛,這畫麵怎麼會協調得教人嫉妒。
輕輕的,他為他們關起門,並在門上掛了張牌子---
辦公中,請勿打擾。
正文 第九章
過了幾天,在任昊天的辦公室內。
"不請警方協助處理嗎?"任昊天看著眼前的兩人,強迫自己按捺住的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他忍不住咆哮出聲。"真不敢相信,你們竟然到現在才告訴我!
竟然瞞我這麼久?虧我還是季氏的副總裁!"連續三個多月的恐嚇信件,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他回頭瞪視薑磊。"你什麼時候學得跟她一樣把事情都悶在心裏不說的?"
"不久前。"薑磊難得頑皮了一下,可惜沒有人欣賞。任昊天目光如炬,燒得他有點尷尬。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真是可惡!他們到底有沒有將他當朋友?
"告訴你也沒用。"季柔霄處於暴風雨前依然不動聲色、心平氣和。"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一間大公司的老闆被恐嚇長達三個月是私事?"如果這是私事,那還有什麼事是公事?"任昊天提高音量吼道。
還是這麼不怕死嗬!在公司,他是唯一敢和她對峙的人。這麼敢管她的事,除了薑磊,他是第二個。一想到這兒,季柔霄唇角揚起了十五度。
"真佩服你還有心情笑。"任昊天無可奈何地道。"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你是不個女人。"一顆心像鐵打似的,八風吹不動,連波紋也舍不得起一個。
"我當然是女人。"
"任大哥,請別開這種玩笑。"薑磊說著,幾乎是和季柔霄同時出聲且聲調略高。
叩叩!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任昊天沉聲道。這裏是他的辦公室理當由他管。
文娜走了進來。"我送咖啡來了。"依然是個婀娜多姿的大美人。
任昊天公事化地點了點頭,看她在他們三個人中間遊走送咖啡。
"謝謝。"看來辦公室裏的三個人中還是屬薑磊最有禮貌。
"不客氣。"文娜友善地回應。"請慢用。"
"文小姐。"季柔霄在文娜欲踏出門時出聲把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