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聽他提起孩兒二字,神一瞢,心智軟了幾分,管他是真哄誘還是假寬慰,隻聽得這話,已是氣怒消減些許,情意複卷,一陣動容。他拋出這話,必有自己的來日打算,既是不舍屈就自己,為何偏偏如今就是做不得,想來念去,腰身一扭,被腰帶係得緊牢的腕子一動,蹙眉喊出聲:“……手酸,你,你先放了我。”
甄世萬得她主動相呼,語氣和緩許多,隻當她又要像先前那樣使些小伎倆,得空給自己再來兩下子,卻有了防備,想她也翻不出什麼浪,也不再蠻攻強入,一手伸過去,爽快拉鬆了那繩結,將她十指反扣在掌心之內,拉到自己頸項間蹭了兩下,低道:“初兒,別再玩這種花樣,我脖子上這幾道口子碰到人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他畢竟一家之主,顏麵丟不得,這樣被破了相叫下人笑話,著實也難為情。
崔嫣得了鬆綁,立時掙了出去,抵了他兩肩朝外推去,憤道:“你要麵子就快些下去!”說是要他下去,分明清楚那東西尚在自己門口好不威風地擺尾搖頭,心思更慌,原先用手戲耍過的物事要進巷作怪,畢竟難堪,又實怕承受。
甄世萬知道她懷懼,無奈已是這樣,再不可能離去,躬身一欺,複太騰入半寸,道:“別怕,女孩兒家頭一次都是有些疼,你生得實在太緊,忍著點……我輕一些。”她本就揣著一顆心,聽連他都這樣說,愈覺可怖,覺那錚錚物具又是進了一些,渾身抽搐,小肚痙攣,愈覺隱隱作疼,又死活推不動他,急得眼眶子一紅,又是差點哭出來。
她初花嫩芽,本就是緊紮紮的一口小井,又一緊一縮,登時把他卡在門檻處,進無可進。他下了狠心,一口噙住她棉唇柔柔安撫,臀腰一挺,使了些力氣,直直在那窄仄房壁中戳入半寸,蛭鑽而去,頓疼得她一個激靈,驚哭起來:“不要,不要啦,出去一些,疼死了——”說著竟是掐進他膀肌之內,淚花子連番直掉,卻暗察那物越脹越偉,一雙眼直直瞪著他,宛若看殺父仇人一般無異。
甄世萬見她哭得淒厲,本是酡醉的粉臉轉了顏色,陣陣發白,扭眉擰眸的神態幾是同那待宰殺的羔羊一般痛苦,生生能把自己弄了疲軟,隻得摁下早已燒得火光亂冒的欲色,將那勃碩抽了出來。
他在她麵前的優勢是年紀長,這點也不啻是他的劣勢,她縱是百般作態,他又怎能去跟她計較?隻好蘀她盡數親去頰上滾淚,給她攏好衣裳,抱她起身。見她後怕不止,甄世萬心疼萬分,隻邊拍撫邊寬慰:“初兒,歇息一會兒就好了,哪有那麼可怕。”
崔嫣但哭不停:“又不是你被這樣戳來杵去……”說著,竟捂了肚子彎下腰,一雙娥眉斂成了壑穀。
甄世萬瞧她不像是裝出來,反倒越痛越厲害,也是發了些急切,低頭查看,瞥到榻上沾了兩抹暗紅,疑惑自己並沒破她身子,再一仔細瞧,才知有些不對勁,臉色一訕,問道:“是不是月信來了?”
崔嫣這才意會小腹這一陣陣的墜脹發疼,怕是潮期緣故。她本就有一些經凝之症,每月都要受幾日苦楚,經了這一番緊張,又飲猛了酒,愈發是牽動了疼筋,又聽他問得直白,頓又是羞怒剜目一眼:“我肚子疼得要命,你管都不管。”
甄世萬卻是暗下舒口氣,虧得今日被她一驚一乍地阻了,險些就碧血洗了銀槍,隻攬了她道:“管,怎麼不管?初兒,我再不逼你,可你也不得再慪我的氣了。”
崔嫣鬧足脾氣,自己也是吃夠苦悶鬱卒,現下隻心平氣和:“你是不是覺得我出身一般,又當了你家下女,再不能當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