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2 / 3)

他失笑之間,抽掣往來愈是精猛,涔涔熱汗,順了鬢角滾到頜下,喘熄漸而沉濁,她抬袖替他拭去,忍不住噓問:“可撐得住?別勉強了。”

甄世萬從不曾聽過這樣打擊,紅口白牙,細聲好氣兒,說的卻是天下男人聽不得的事,她眉目溫溫,看在他眼裏,竟成了憐憫,驚呆當中,俊毅臉廓上麵肌波紋直扯,漲紅不少,回轉過來,牙齒哢哢響了兩道:“還真當我是老得應付不了你了?”

崔嫣見他氣得悶哼,輕擰了他耳,笑道:“老不老,嘴巴說了不算。”

他眉一結,全不敢置信她講出這話:“你如今這一套兩套,到底是誰教的?”崔嫣臉又是一紅,反嘴道:“不就是你。”雖口上未教,卻是身導行傳。

甄世萬手探下去,將那肥鼓鼓,粉馥馥的唇兒一掰,縱身狠命一湊,盡根沒入,一下挺至花兒核芯,將腿上人連番幾撞,皆是敏[gǎn]之地,弄得這小人兒死去活來,鶯語燕聲連綿不絕,終是服了軟,淅成了一汪。

總歸是在他麵前丟盡臉,崔嫣索性心橫興起,仿了那歡喜佛腿上女子姿態,褪了上衣,緊貼他胸膛前。

時已入夜,頂樓燈火未掌,鏤雕邊框的頗黎窗戶外頭微雨猶灑,暑雪已止,石頭地麵與草坪枝椏上尚積著沒來得及融的薄霰,斷續有銀光照入。

她一副豐隆,被那亮眼的雪色襯得脂香粉膩,毫光微射,兩朵蕊蒂仿似繡上去一般,一上一下之間顫顫巍巍,從沒有過的美豔。原先她是半含娥碧半含青,似是這一夜,這澀苞兒才是真真結出了汁沛的果實,而這

顆果,不是別人的,是他的,既是自己親手摘了下來,這一世,也必定隻能是他一人的,再不會有甚麼轉圜。

這小妮子卻哪裏曉得自己動人,猶是纖纖動處,款款嬌吟,無一不將他弄得心智潰去大半,城牆坍塌成渣,頭一昂,含住一顆唇吮齒抵,在口裏揉撚。

崔嫣一個激靈,梗直了束腰,高過他頭顱,抱了他頸,輕呐一聲:“相公。”

他既愛她這樣叫,她便叫給他聽。

這幽茫長夜雖剛剛臨門,卻沾了禪味,離了市囂,十分寂寥空曠。降過雨雪的大地尤其深靜,那一聲叫喚在室內泛起回響,直飛入甄世萬耳裏,仿似叫他夢寐中悟回元神,比哪一次都要聽得驚心。

這嬌娃才是芳華初綻,已將自己交托過來。相公相公,喊得倒是悅耳動聽,他每次愛她這樣叫自己,不過也是圖她喚得甜蜜黏人,將這半世的風霜都能磨得平坦一些,多少能忘卻些煩惱。奈何丈夫二字的職責,若真是全心實意挑在肩上,又哪有那樣好擔當?若是當她丈夫,又怎能不好好護他?他不是初次身為人夫,她卻尚抱存新婦的希冀,十多年前已誤過一回,這一回,再怎能辜負這一聲稱呼。

他向來甘之如飴,氣定神閑,隻因早已習慣成性,到了如今才後覺瑣事太繁,頭痛欲裂啊。

這人兒同嫂嫂與兒子一樣,皆是至親,哪一個,都失不得。

先前隻想著同她結縭,待那時光一到,再作些打算,今日既與那齊王玉淵湖上一場會晤,卻是不得不提早做些預置。

夜又深幾分,巫山路短,雲雨茫茫,他再是留戀,也隻能退出她身體,如尋常一樣撫她頭發,盯了她盈盈紅光的臉蛋,無一不是璞玉嬌婀,無一不是少艾風姿,心神一凝,道:“初兒,你若真將我當做夫君,今後可願信賴我。”本還要多說一些,卻停在當下,再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