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方是鬆了手,又道:“你可是要去金華閣拜見父王?”見他點頭,又生了驚喜,由他離了去,自個兒便也掃去陰霾,樂滋滋地奔回府宅,一路已是在籌謀這一段等了數度春秋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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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苦莫若得複失【終章-叁】
再說崔嫣這邊無端忐忑一整日,及至日暮,不見丈夫回來,正是發急,聽院中吵擾聲傳來,連忙起身,起來太急眼前一黑都顧不上,跑出去一看,才見曹管事與一名宮人正攙了臉青唇白的甄世萬進屋。
進屋坐下,才知他今日在宮中金華閣與攝政王座談迄現下,不曉得是不是論事坐久,傷了心神,耗了體力,臨到走時,鼻腔溢血不止。攝政王忙請禦醫來看,才曉得是舊傷發作,將他留於宮中會兒,好轉些許,才是派近侍送回家來。
甄世萬見崔嫣懼得欲哭,將她紅彤鼻頭一刮:“又不是頭一日見著,怎麼還是這麼膽小?”
崔嫣甩袖氣道:“你娶我就是想要報複我,要我當寡婦麼?”甄世萬將她拉過來,把她下頜一握:“哪有寡婦像你被灌得這樣滋潤,我娘子的臉蛋兒勝似春花,捏一把都能滴得出水來。”崔嫣欲將他推開去,卻又鬆了氣力,幹脆由他箍了個滿懷,趴在他胸`前:“你同那王爺究竟說甚麼能說上一天。”
甄世萬頭頸一低:“還記不記得在喇嘛廟樓裏過夜那次?”
崔嫣臉色一紅:“無端端提這個做甚麼。”他將她頭臉兒一端:“我後來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還記得吧。”
崔嫣見他一貫的了無波濤,唯眼睫動了一動,含了一點莫名笑意,心中猛地一跳。
戶外曹管事正與宮人在門口候著,隻怕老爺病勢未好,隨時準備去再請郎中,那宮人也是守著信兒回去好給主子稟示。
兩人先聽裏頭傳來些打情罵俏,衣料相磨的簌簌之音,對望一眼,臉兒皆是紅去,正欲往後避退這非禮視聽,又聽裏頭靜了片刻,幾能聽到呼吸,驟然哐啷一聲,茶杯落地,繼而一個清脆耳光打在皮肉上的響亮聲,頓驚呆,也不曉得該不該去裏頭探望,隨即聽裏頭傳來你拉我扯的響動,夾雜那夫人叱責:“你對得住我啊。”其後又是你拉我扯,旋即是夫人嚶哭:”我就說賣了你姨娘,怎半句不罵人,原早就是有了墊底的……”繼而再是無止境的你拉我扯。
曹管事聽得明白過來,便曉得這家中,怕是要變一場天了。
打從這夜起,朝中上下便得知,甄世萬肺傷複發,托人告了病假,於家中休養。
甄宅眾人則統統曉得自家大人與攝政王已談妥坤儀郡主下嫁一事,怕是待傷情複穩後,聖上便要正式頒旨賜婚。
坤儀那日由宮人回來稟說夫妻二人情形,
愈發歡喜,本當甄世萬顧忌皇權才不得為之,現下看來,終是對自己是有心的,這日攜了婢直登甄府,探視病情。
雪杏一聽那郡主來了,趕緊趕慌地要把夫人拉去外頭。
崔嫣眼皮一翻:“急個甚麼。”理了髻,換了套鮮亮衣衫,又是敷了一道薄粉,方不緊不慢出了去,正值坤儀探完甄世萬,已經同他一道出來,立在天井內說著話。
曹管事瞥見崔嫣出來,將雪杏拉了一邊斥:“你個丫頭好生的沒事幹,老爺都不叫夫人出來,你在那兒咋呼甚麼東西,是生怕這兩人遇不上,唯恐天下不亂?”雪杏見病退在家好幾日的大人臉色紅潤,與那郡主親熱得緊,低聲反詰:“我就偏不信這天下有哪個做妻的明知狐狸精上門,在房間內還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