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認真地說:“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再次下出那樣的棋。”
隻要他變得比塔矢老師更強就可以了吧?他會做得到的,他會從塔矢老師手上拿下勝利的。成為了職業棋士之後,他以為自己會滿足,但是他發現自己對圍棋的渴望愈發強烈了,他希望可以爬得更高,希望自己能夠超越自己的老師……“神之一手”的境界,他也可以達到。
佐為,看到了嗎?這孩子的野心。夕樹繭回頭,看到似乎被驚住了的那一抹靈魂,然後——鼻血橫流。該死的隨機限製設定,這個時候很嚴肅很莊重好不好?!
“小繭,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無論是哪個時代,他依然能夠找到醉心於圍棋的人,原來無論哪裏都是一樣的。隻是他卻無法再手執棋子了……
“會有機會的,相信我,佐為,”夕樹繭輕拍他的肩膀,“神明讓你沉睡與等待總有他的理由的。”
為了你命定的那一局,為了改變那個最接近神之一手的男人,也為了成就那樣的一個圍棋天才——進藤光。
……
最近夕樹繭很安分地參加棋院所安排的一切比賽,到了第二年開春,她的勝率已經足以讓她脫離了初段的身份——隻是她也明白,憑她這樣半路出家的實力,實在是不太夠看。現在或許還能勉強製住緒方那孩子,但是估計很快就不行了,畢竟現在那孩子可拚命了。
每日不是對著圍棋便是與棋士為伍,有時候夕樹繭甚至會產生一種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的錯覺。但那樣的錯覺隻會稍縱即逝,因為她很清楚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白蘭要來日本了,以意大利棋手的身份參加世界少年圍棋大賽,為了阻止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她也隻能厚著臉皮冒充一次“少年”。
“夕樹桑19歲嗎?”無意中看到對方放在桌麵上的報名資料,緒方精次的眼角禁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這可能麼?不是說她看起來不像,而是……她每一年都是19歲麼?
“你有意見嗎?”夕樹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咳,沒有。”他能有意見嗎?不能討論女性的年齡他還是知道的,不過——“你就這麼有信心你能作為日本代表參加這個比賽嗎?”
除了和塔矢老師的那一局,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她在其他時候展露出過她的鬥誌,他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如果不能的話你手上那份東西有必要嗎?”夕樹繭挑眉,沒想到短暫的平靜這麼快就結束了。不過她亦不想白蘭那家夥和任何原著人物交手,這禍害是必須盡快處理的。
“那如果我和你在選拔賽交手的話,你會好好和我下一局嗎?”緒方精次認真地問。這個比賽對他來說本來是可有可無的,畢竟不是全職業級別的比賽,各個的代表實力也是參差不齊的,但是如果眼前這人要參加的話,他便奉陪到底。
他要她下出像那日一樣的棋,在和他的對弈裏。
“緒方君也要參加?”夕樹繭驚訝地抬頭,這孩子腦抽了嗎?
“反正你回答我就是了。”緒方精次別過頭避開對方的視線,但是耳根的微微發熱卻讓他更添幾分尷尬。
“你就不怕塔矢老師說你在浪費時間嗎?”這樣的比賽對這孩子來說的確是浪費時間,而且她知道塔矢行洋對他這個唯一的弟子還是挺嚴厲的。要是讓他知道的話,這孩子估計是找抽了。
“塔矢老師會允許的。”說這話的時候緒方精次明顯也沒有底氣。他知道他不該這樣做,但是……
“別鬧了,這個比賽可能會和十段戰預選賽撞期呐。”夕樹繭揉了揉緒方精次的腦袋,卻被對方生氣地揮開了,實在不知道他忽然在鬧什麼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