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打商量了好嗎?”換一句台詞好嗎?夕樹繭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答應我,雲雀恭彌。”

這裏的劇情已經脫離了控製,她怕死了眼前這家夥的年少無知不知死活。

“憑什麼?”他不喜歡她這種幾乎是交代遺言的語氣。

“就憑我養了你十年啊混蛋!”夕樹繭怒了,蹬蹬蹬地站了起來,氣衝衝地跑了出去,“再也不管你了!”

跑出了幾十米,夕樹繭緩緩放下了腳步,臉上的怒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這種這種方法是幼稚了一點,不過她卻知道這對那別扭的少年卻很有用。

她不知道Giotto會怎樣跟沢田少年他們解釋這件事情,不過她相信那群問題少年亦輪不到她來操心,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不合群的家夥。目前彭格列與白蘭他們的主戰場還在意大利那邊,不過巴利安他們也不會撐得太久——她並沒有多少的時間。

說實話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從十年後的彭格列裏取得匣兵器,畢竟她會到達十年後的哪個平行世界也是未知之數,尤其在白蘭這種變數已經出現在現在這種時候,這將對十年後的時間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都是難以猜測的。

不過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充當一次入侵者而已,反正她也不覺得十年後的彭格列會有人還記得“夕樹繭”的存在。

將手心抵在時空之門上麵,夕樹繭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遲疑,但是此刻她的動作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十年後的家教世界,嗬。

古老的木門緩緩被推開,門後那耀眼的光芒隨即被釋放,刺眼得讓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夕樹繭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百年前的地下武器販賣店,沒想到百年之後的今天,這裏居然還能被保留下來。

入目的一切皆被鋪上了一寸厚的灰塵,滿室裏盡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幕幕的回憶卻是像幻燈片一樣回轉在腦海之中,夕樹繭發現就連呼吸也變得壓抑起來了。這種地方果然還是不該再回來了……

憑著記憶找出了任務書的所在,夕樹繭卻不意外地發現上麵亦是一片空白,拿起筆想在上麵寫點什麼,卻發現墨水一沾上便化開,最後慢慢變淡,直到不留一點痕跡。

果然……麼?

九轉十八彎之後她終於走出了那各種黑暗勢力密布的暗巷,重新呼吸上了新鮮的空氣,視線所及的也徹底換了顏色——看來百年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隻有身後的那一切了。

夕樹繭忽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這裏那本任務書的空白和十年前的家教世界不同,後者是因為規則的扭曲,但前者卻是在讓她知道——這裏並不需要NPC的存在。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在於這個世界並沒有脫離它原來的軌跡,她不需要因為這個世界的任務而在行動的時候有所顧慮;而壞消息就在於她不能借用NPC無所不知的任務情報係統,接下來一切的她隻能靠自己。

彭格列的總部對她來說並不難找,但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其他情報她卻毫無頭緒,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橫生枝節。而且如果這個十年後的世界是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行的話,那麼白蘭的野心也應該被此刻的彭格列察覺到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此刻的出現還真不知道是合時宜還是不合時宜了。不過眼下她也沒有時間考慮更多了,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

憑借著NPC的體質和身手,夕樹繭隻是稍微花了點心思便成功潛入了彭格列,一切可以說是順利得過分,因而她不得不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