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她大咧咧地推開了彭格列的會議室,彭格列的骨幹已經基本上都坐在裏麵了,而主位上沢田少年,不,是彭格列十世正微笑地看著她,臉上卻是連一絲意外也沒有。

夕樹繭勾唇一笑,這人果真不愧是Giotto的後代,十年後的這位和Giotto的氣質簡直如出一轍,微微躬身行禮,“讓您久等了,彭格列十世。”

“請讓我代表十年前的諸位帶來問候。”話畢,夕樹繭抬起頭,總算看到那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他們知道她潛入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卻不可能猜得出她的來意。畢竟按照這個世界的軌跡,是眼前這位將要做的是計算十年前的自己,而非由十年前的沢田綱吉派人主動找上了他。

“你是誰?”最先開口的人是十年如一日般忠心耿耿的彭格列嵐守。隻是比起十年前,獄寺隼人的氣度似乎沉穩了不少。想必這十年來,他們所經曆的也亦不可能始終一帆風順。

“我是來自十年前的夕樹繭,代表十年前的彭格列來到這裏尋求援助。”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瞬間變得淩厲了,隻是夕樹繭依然挺直著腰背。

“哈哈,我們十年前見過嗎?”山本武對眼前這名少女一點印象也沒有。

“夕樹小姐,可以告訴我十年前的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主位上的沢田綱吉不談他們是否見過,而是直接問及了問題的關鍵。

夕樹繭笑了笑,卻是沒有接話,而是拿出了Giotto的火焰文書交給了他。無論她怎麼解釋亦是難以取信於他們,畢竟夕樹繭的存在早已從他們的記憶之中抽離。

“是初代的……”終於,眾人的眼神起了變化。雖然不知道上麵寫的什麼,但是唯獨這樣的火焰卻不是普通人能夠偽造的。

夕樹繭斂目,她知道她的任務也算是成功一半了。

“夕樹小姐,我是否有榮幸代表彭格列邀請你暫時留下做客?”接過文書瀏覽了一番,沢田綱吉再度抬頭的時候臉上依然是那溫暖的笑容。

“首領!”“十代目!”已經足夠了解他的獄寺隼人卻明白自家首領這是想並不打算將這人的來意放在台麵上說了。

“樂意至極。”夕樹繭微微欠身,然後瀟灑退場。她相信今日之內,沢田綱吉就會找上她了——至於身後的那團亂,自然是他自己解決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晚上當她應沢田綱吉的邀請再次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她卻還看到另一個人——

“晚上好,沢田君,還有……雲雀君。”夕樹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了如此明顯的停頓,於是一時之間室內的氣氛變得有點詭異。

“真是讓人懷念的稱呼,夕樹小姐也是這樣稱呼十年前的我們嗎?”作為一個成功的Boss,如何打破冷場是一門必修課。

夕樹繭聳了聳肩,反正他們都不記得,不是嗎?“我跟十年前的彭格列不是很熟。”

“是這樣嗎?”沢田綱吉笑得有點無奈,如果不熟的話又怎麼會為了彭格列單槍匹馬來到這裏?隻是既然眼前這人能為他們做到這種地步,那為何他們的記憶中會沒有她的存在?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會是初代的火焰?我跟初代比較熟。”沢田少年那邊她回來之後可是還沒見過麵,反正Giotto會處理好,她就不必和那鬼畜嬰兒打交道了。

“呃,是嗎?”十年後沢田綱吉顯然也不太擅長應付女孩子,尤其還是夕樹繭這種不喜歡按理出牌的存在。其實他很想知道她是怎樣才能夠和初代比較熟,不過理智告訴他關乎女生年齡秘密的話題無論放到哪個年代都是不能觸及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