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緊。”哪怕是情況不明,裹足不前甚至是原路折返亦不會是眼前這人的性格。
“雲雀恭彌,等一下,是幻術!”等夕樹繭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本能地伸手,但是本來離她不過半米遠的高大身影卻在下一刻徹底消失在迷霧之中。
“啊啦,看我撿到了什麼?”自身後傳來那道溫柔而輕快的聲音卻讓夕樹繭不由得全身一顫——是這個世界的白蘭!
夕樹繭緩緩轉身,映入眼簾的那張笑臉與昔日重合,看起來還是那般的溫柔無害,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尖銳的危險,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靠近,她的雙腳忍不住下意識地往回退卻,然而卻是驚懼地看著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白蘭執起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過去的瞬間,她的後背卻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那清冷的聲音卻讓她的惶恐瞬間散去:“不是告訴你要跟緊嗎?”
雲雀恭彌的視線甚至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直接看向了白蘭,“你是在宣戰嗎?”
“原來是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我想改變主意了,”白蘭輕撫臉上的倒王冠印記,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是那般的耐人尋味,“把那女孩留下來給我玩玩怎麼樣?”
聞言,夕樹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完全就是不入流的那些小流氓的台詞!白蘭你果然墮落了……
“白蘭,我們來賭一場怎麼樣?”阻止了雲雀恭彌準備直接開打的動作,夕樹繭壓下手心的顫唞,緩緩開口。哪怕眼前隻有白蘭一個,帶著她這個負累,雲雀恭彌也難以全身以退,更何況敵人還絕對不止白蘭一個?
“哦?你想賭什麼?來自異世界的女孩……我們是同類嗎?”夕樹繭不屬於這個世界,十年後的白蘭一眼便可以看出了她與其他人本質的區別。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的靈魂獨立於**之上。
“不,像你這樣的人,有一個已經足夠麻煩了。”夕樹繭心有餘悸地說,她和很多世界的白蘭都打過交道,惟獨是家教世界的這一位,是中二中得最無藥可救而又偏偏最強大的一個。
他的存在讓她本能地感到害怕,但那卻構不成她回避的理由。作為NPC,麵對劇情麵對主角麵對Boss是她無可逃避的責任。
“在我所預見的未來裏,彭格列會打敗你,我們賭這個怎麼樣?”夕樹繭掙開了雲雀恭彌的保護,一步一步地走向白蘭,她的眼裏平靜得再無波瀾,羽睫半掩,仿佛她所說的早已是既定的未來。
她深知白蘭的強大,但亦清楚彭格列因何而 “無敵”——那是主角光環啊親!
“真是有趣的預言,你也是那些無聊的時空守護者嗎?”白蘭了然地道出了她的身份,“所有人都按照既定的軌跡活著,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很無趣嗎?果然還是毀滅了比較好……”
這語氣真像是遷怒。如果不是她知道白蘭早已經動手,夕樹繭會以為白蘭的野心會因為她這樣的一句話而起——因為她的“預言”而遷怒。沒錯,這家夥從來都是這般任性的存在。
“所謂既定的軌跡不過是一個方向而已,想要毀滅它的才是真正被束縛的人。”所謂的未來,其實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確地預見得到。事在人為可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種經驗。
白蘭愣了一秒,隨即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說法也很有趣,或許你是不一樣的。不過既然會害怕的話為什麼不躲在那個男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