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理解的秘密,隻是他的超直感卻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會對彭格列不利。

“他能和誰關係不錯?”夕樹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表情裏盡是嫌棄,她的臉皮可是不及迪諾少年厚啊。

果然麼?沢田綱吉心裏卻覺得好笑:如果不是對雲雀前輩了解至極,也不會有這樣本能的反應吧?

“夕樹小姐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沢田綱吉重提正事。

夕樹繭默然,她承認她的確忽略了這個世界的彭格列的處境,她以為隻要十年前的他們贏了,這裏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戰爭就會因為過去的改變而打不起來,卻忘記了從時間上看,這裏的戰爭早已開始,而彩虹之子就是首要的犧牲者。

“這是最適合的辦法,不是嗎?”這樣的話倒是不必擔心沢田少年的覺悟不夠了。從眼前這位提出這個提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沒有反對的餘地了。

而且這已經是最大限度地保護原有劇情的辦法了。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她還不如眼前這位年輕的黑手黨教父。

如果說十年前的沢田少年僅是一個合格的彭格列首領,那麼眼前這位早已進化為優秀得讓人發指的級別了。哪怕是親眼所見,她亦很難相信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蛻化到這種程度。時間果然是最強大的魔術師,不過它卻依然不曾改變眼前這人那顆遺傳自Giotto的善良聖母心。

“秘密把十年火箭炮送到這個地方,我會把它帶回十年後的。”夕樹繭低頭寫下了地下武器店的地址,“你們也提前準備一下吧,我會盡早回去。”

說著,夕樹繭便打算舉步離開,剩下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

“夕樹小姐。”沢田綱吉抬頭,那溫暖的笑容幾乎與Giotto那聖母臉上的完全重合。

“嗯,還有事嗎?”夕樹繭挑眉,自從並盛神社那件事之後,Giotto那張臉已經榮升為她第二想揍的存在,第一的當然還是阿諾德那棺材臉。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明天讓人護送你回去吧,”沢田綱吉正色地道,“外麵並不安全。”

“不用了,非常時期低調才是王道。”而低調從來與彭格列上上下下絕緣。

“不,夕樹小姐,我堅持,”沢田綱吉正色地道,而後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笑著轉口,“這樣吧夕樹小姐,如果明天的時候你能說來服護送你的人,那我也不再堅持了。”

麵對那似曾相識的笑容,夕樹繭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

第一天,當她偷偷摸出彭格列總部大門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倚在門邊,似乎已經等了相當一段時間。夕樹繭條件反射地想躲到一邊去,對方卻已然發現了她,那狹長的鳳眼微微往上一挑,“走吧。”

然後夕樹繭可恥地發現自己居然下意識地乖乖服從了——她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跟在雲雀恭彌身後走了相當一段路程。

這不科學!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她明明還能拿捏在手中的,為什麼一到了十年後角色就徹底對調了?!

“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後的怨念實在強大得讓人難以忽視,雲雀恭彌忽然回頭看了夕樹繭一眼。

“沒——小心!”幾乎是與她說出口的同一時間,前麵的建築物忽然爆炸,等夕樹繭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雲雀恭彌護在了身後——那瘦削而高大的背影幾乎遮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仿佛一下子籠罩住了她整片天空,於是她不由得伸手撥開——

別擋住啊喂!

從雲雀恭彌身後探出頭來的夕樹繭隻見眼前一陣灰塵,沒有血液的味道,也沒有暗藏的殺氣,爆炸巨響之後四周卻是安靜的出奇,如果沒有眼前的這一片灰茫,她大概會懷疑剛才那一瞬不過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