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野手兩眼圓睜,沙啞的聲音吼叫起來。

黑子光趔斜著向後連退了五步。他一臉酸相大吼一聲,“啊!”。

路邊的幾塊板磚像長了眼一樣,立即自己飛向那老野手。“啪啪”兩聲,磚被拍成了兩斷。全部掉在了地上。兩行鮮血順著老野手的頭頂向下流去。

野手慢慢抬起了頭,眼中的凶光迸發出來。

“去死!”野手的風衣無風自動,向後飄了起來。風衣下麵,在他的腰間,左右各拐著一個小瓶子。正是張少見過的,用來裝血的瓶子。

此情此景,張少再也忍不住了。他偷偷地從地上撿起一塊不規則的青石。慢慢向野手的身後移去。

“啊!”黑子光突然間大叫起來。他的左小臂以不可能的角度彎了過去。疼痛讓他的汗立即濕透了衣服。

與此同時,張少已經到了野手身後。他跳起來照準那野手的後腦,用手中的青石猛砸下去。

“我砸死你……!”

“啪”的一聲響過後,張少隻感覺自己的手都麻了。野手也被他砸得向前跑了三步,轉身看向張少時,他也開始搖晃了。

“找死!”野手右手摸著自己的後腦,發現連風衣的帽子已經發粘了。

“咚”的一聲,張少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剛剛的牆壁上。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野手已經不見了。白靈玉扶著黑子光正在向自己身邊走。張少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看來,自己最後的一擊,已經成功的讓野手受傷了。他站起身找了找,沒發現野手的蹤跡。

“人呢?他人呢?”張少急得直打轉,好不容易與這家夥碰了麵,自己又被打暈了。

“別找了,他跑了。子光的手斷了,快送他去醫院。”白靈玉不滿地訓著張少。

“嗯,好的。”張少被人迎頭痛罵,才恢複了神誌。他彎腰想幫白靈玉扶一下黑子光,卻發現自己的後心處像針一樣疼痛。

到了醫院,張少用僅有的錢給黑子光和自己分別照了個像。

“他的手斷了,你的肋骨斷了三根。去交錢吧,我要做全身固定,他要上塊板子。”醫生的話如悶雷一樣打在了張少的頭頂。這時他們哪還有錢呀?照片上的三根肋骨上,明顯的細小裂縫,就是他疼痛的來源。

走出了診療室,張少看著臉色發白的黑子光和正在為他擦汗的白靈玉。咬了咬牙,擠出了一個笑容,“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大半夜了。這種時候上哪還能弄到錢去?作奸犯科的事,張少是絕對不會做的。出了醫院大門,他開始犯起愁來。

突然,他的目光掃到了垃圾箱頂的半碗方便麵。想到白靈玉的眼神,再想到黑子光的臉。張少咬著牙把那半碗麵倒進了垃圾箱。拿起那個破碗,向著市區走去。

還是商業街,還是那條紅燈區。張少憑著記憶找到了異會的所在,卻換來了光頭人的一句“活動經費是由各小隊自己賺取的。”。張少苦笑著離開了那家卡拉760,其實他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如果這些人肯幫忙,黑子光也不會一直堅持自己掙錢了。

“唉呀,這叫花子真臭。快給他點錢把他打發走吧。”剛剛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的妖豔少婦捂著鼻子叫了起來。

站在她身邊的一位“紳士”馬上掏出了兩張紅色的鏢子。向地上一扔說道:“拿著錢,快消失。”

張少看到那張發著油光的臉,就想上去揍他。但現在自己肋骨還斷著,又正是缺錢的時候。隻能忍著痛撿起了那兩張紅鏢子。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呸,媽的,你有錢就能買一切嗎?”突然間迎著張少走來了另一個富家公子哥。他一伸手,拿出了十多張百零大鈔,扔在了地上。

“在這撿,一張張撿,全是你的。我就買你不走。”說著話,他又拿出一疊錢來,一張張一直向著那對男女的方向灑去。

“葉總,你這是何必呢?”攙著剛剛那闊少的美豔少婦用很挑逗的語氣“勸說”著。

“我願意,我有錢,小玲,回來吧。我知道我錯了。”他突然把手中的錢都扔到了那對男女的腳下。

張少正需要錢,他按那男人的話,一張張的撿著。數了數,一共有一萬多塊。一直撿到了那對男女的腳下。張少高興極了,有了這些錢,他們的病就不是問題了。

“操!”突然,挎著少婦的男子飛起一腳正踢在張少的右肋上。張少本身就骨折了,被他這一踢,捂著傷處在地上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