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地開動了,很快就駛出了城市的大路。漸漸地身邊同行的車輛越來越少,眾人的耳中就隻剩下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和輪子轉動的聲音。天越發地黑了,郊外的小路上,也沒有了照亮的路燈。小麵包車的大燈照著前方,以不到40公裏的速度向前行駛著,讓人心煩。
“能不能快點?我趕著回家還有急事呢!”坐在張少身邊的白裙子少女開始催了。
“快什麼?這種路開快了車就廢了。”司機不滿道。
白裙少女像嘲笑白癡一樣說道:“有大路不走,還好意思說是司機呢。”
“走大路?那路橋費一交,我還掙錢不了?”司機開始抱怨,他說的也是實話,如果真走大路,哪還有現在的暴利可圖?
一片沉默開始了,張少閉起了眼,開始等待。他知道,離城市足夠遠後,這些狼們的行動就要開始了。
“哧~!”汽車突然刹車了。
“喂,你們幹嘛呢?”司機對路邊的一個同行大喊著。
在小路邊,一輛差不多大的麵包車停在了路邊的草堆裏。
“救命,救命呀!”突然從更遠一些的小樹林方向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叫聲。
“行了,就這裏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下車,大家在一起幹!”一個沙南幫的流氓邊說話邊開始對自己身邊的一個少女上下其手。
“你幹什麼?臭流氓!”少女邊拉著流氓的手邊罵著。
“哎,你們別太過分了!”同車的一個男人叫了出來,看起來了是看不下去了。
可另一個流氓卻立即亮出了一把鏳明瓦亮的彈簧刀。從這刀一出現,車內的人都安靜了。司機拔了鑰匙,也跟著下了車。三個少女被用刀壓著扭捏地向小樹林裏走去。
張少這時才睜開了眼,隨著那些人走去。
“兄弟,別過去。弄不好會被打的。”車上的乘客開始勸他。
張少呲了一聲,繼續邁著四方步向前走去。
“嗯……嗯。”剛剛呼救的,是另一個車上的少女。張少提鼻子一聞,已經確認,正是剛剛自己手下說被人搶走的那個。而張少這時來晚一步,她們的衣服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媽B的,我說你小子這麼猴急地跟車跑了呢。原來你們看到好貨了。也不叫我們。”跟張少一車的兩個流氓看著手電筒照亮的現場,罵罵咧咧地對已經在享樂的同夥叫著。
“行呀,那你們現在來這個。新來的這個也有幾分姿色嘛。我來。”那個同伴突然停下,向這邊走來。
“全成你的了。滾回去吃你的老肉吧。”後來的流氓連忙護在了那三個少女的身前。
“唉!你們,都過來。”突然間,張少用老大的口氣在身後命令著。
“哦。”做慣了小弟的三個流氓想也不想,就都開始向張少那邊走。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老大也沒在這裏呀。
“操,你小子找死。跟下車來了還。想活的滾回去。”跟張少同車的流氓又高舉著自己手裏的刀叫道。
“啪”的一聲,流氓轉了個圈倒在了地上。站在他身後的流氓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什麼東西彈了一下。拿著手電筒向下看去,是兩顆帶著血的牙。張少已經站在了倒地的流氓身邊。一巴掌就打暈了一個流氓後,其他人也開始傻了。
“大哥,我們是沙南幫的人。不知道您在這,給金老大個麵子,放過我們吧。看,這幾個,新的,我們還沒動。大哥您先來吧。”他指著身邊的三個少女,對張少說著。他隱約記得,張少從上車開始就對那白裙子少女毛手毛腳的。所以想用這個來討好一下他。
“承認是沙南幫的了?好,滾一邊蹲著去。”張少說著話一步跨過了倒地的流氓。
“嗚嗚嗚……”兩個少女抓著地上的衣服,縮在樹邊,低聲哭泣著。
張少的腦袋“嗡”地一聲,他的心裏突然感覺酸酸的。立即聯想起了阮心竹被殺的那一晚,當時的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眼看著阮心竹被人糟蹋。可今天不同了,雖然來晚了一步,最少,他還救了自己同車的三個少女。
“別怕,別哭了。把衣服穿上吧。我把他們抓去見警察。你們告他們吧。”張少說著話,一腳踢爆了那個高亮的手電筒。
兩個少女穿好衣服後,其中一個走到張少身邊說道:“大哥,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不能告他們。我,我男朋友知道後會跟我分手的。”
她身後的另一個少女也走了過來,說著差不多的話。
“大哥,她們也不是處了。就當在外麵玩了一次,沒什麼的。我們賠錢,賠錢行不?”一個流氓邊說邊向張少身邊摸,雖然現在看不清人臉了,但大概的人影還是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