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刻,突然間李猛的拳停了下來。張少閉著眼等死,可等了幾秒鍾都沒有動靜,於是便睜開了眼。
“時間到了!”文鴛仙使雅笑著伸著左手。
從她手中飛出的一根小指粗細的金色繩子,正綁在李猛的手腕上。李猛的重拳就被她汗也沒出地拉住了。
“哼!他使詐,明明有些本領,卻裝成什麼也不會。”李猛使勁一掙,從那繩子的扣中脫了出去。
看到李猛十分不滿,文鴛立即板起了臉。
“剛剛是誰說的,一分鍾之內?如果你現在反悔,我可要放鸞鳥了。”文鴛也看出了李猛十分不甘心,於是開始威脅。
“好好好!老子願賭服輸。我認了,他贏了行了吧?”李猛氣得咬牙跺腳,但還是乖乖離開了場地。
張少長出一口氣,剛剛真的以為自己會受重擊,連頭上都已經使足了勁。現在想來,離傷的話還真神了,說文試就文試,說自己穩贏,就穩贏。但轉念一想張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離傷什麼都知道,那還要自己來幹什麼?幹脆親自來好了,看這裏也有不少的野手嘛。
事後,勝者的房間改變了。張少終於住進了那些石質的精美房屋。裏麵的條件比小木屋強上數倍。
在張少為勝利歡喜之時,還有一人也很歡喜。
“真的這麼巧,他還真的靠運氣贏了。你說難道你們之間有緣份嗎?”文鴛在雅姬的閏房中與她私下裏談著。
“不,我隻是覺得,這人跟我之間好像有一種吸引。”雅姬也猜不透個中原由,但她像張少一樣感覺到了什麼。
“嗯,本來我確定最有實力的兩人中,現在已經有一人輸給了張少,我看,沒準他真的能贏到最後。那時就如了你的心願了。”文鴛說完用斜眼看著雅姬,像是在笑她。
“我哪裏敢有什麼心願,兩次都未能給帝君產下新女。現在為了我,還要不滿千年加一次招婿,我隻求能有一個健康的男子,能讓我順利完成為帝君的貢獻。”雅姬粉麵如花,嬌羞地低下了頭。
另一處,凡間的酒吧內。離傷手裏端著半杯血腥瑪麗,搖著裏麵的冰塊得意地微笑著。
“你不想,也不行。有我的幫助,他怎麼可能不贏。到你們成婚之日,就是元天族大亂之時。”說著,離傷一口氣喝掉了杯裏的酒。
“你又看到什麼了?這麼高興。”同樣端著一杯酒走來的,正是傀儡師卡斯帕。
“當然一切都按我的計劃進行了,哈哈哈。”離傷笑聲豪放,把調酒師給嚇了一跳。
卡斯帕一聳肩,“你還真行。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會知道昆侖時的事?即使是觀察者,也看不到隔絕空間的事吧?”
用一個故意裝出來的神秘色彩的眼神看著卡斯帕,離傷小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元天族的後人?”
卡斯帕也配合地裝出小心的樣子,放低了聲音回答:“我當然知道,從三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但元天族人就能看到昆侖裏的事嗎?”
離傷摘掉了帽子,撩起了擋在腦門上的頭簾,那裏隱約可見一處小指甲蓋大小的淡疤。眼向上翻,離傷問道:“看到了嗎?我忘了告訴你,我還有第三隻眼睛。而在那狠心的婆娘丟下我時,我自己把它挖了下來,放到了昆侖虛的天上。這千年來,昆侖虛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了不起,想不到暴力陣師還是個觀察者。離傷大人,你隱藏得太好了。”卡斯帕的口氣變得恭敬起來,像一個下屬在對上司說話。
“嗬嗬,到需要的時候,你會發現我更多的隱藏。卡斯帕,火焰傀儡師不也是一個掌控者嗎?不過你放心,你看到的我的思想,全都是假的,我不會殺了你的。”離傷對這個自己相處了數百年的陌生朋友講出了剛剛的真相。
卡斯帕的後背一陣發涼,但他馬上裝笑道:“我隻是好奇,並沒有別的意思。畢竟,你才是東方的領導,伏甲大人的複蘇,全靠你的智慧才行。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哪次不是全力聽從你的指揮。”
離傷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欣賞著昆侖仙境中的美景。
鬥轉星移,子時的昆侖仙境中,張少帶著小狗輕輕地關好了房門,走到了空曠之處。坐在一塊兩米長的大青石上,張少摸著小狗的頭開始望天。
“小白,你說如果我真的勝出了,靈玉會不會不高興呢?”張少邊看著星星邊悄聲說著。
小狗不叫,隻是爬到了他的腿上,很乖地團起了身子。
“嗬嗬,你不高興了?可是,那個雅姬,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無法把她從腦海中抹去。我真的無法讓別人占有她。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想跟她成親。我隻是想保護她。”張少說著,自己覺得可笑,沒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