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國家重要……
阿塵矯情地糾結中。
“阿塵,出來一下!”
母親在門口喊她。
“哦,就來。”
跑到門口,母親背對著自己和一個婦人在交談,旁邊還站著一個少年。
暗色係的發色,沒有多餘線條的臉部輪廓。看上去很嚴肅。架著一副眼鏡又有些書生氣。
這個人是……
“阿塵,不認識啦。”那個婦人看到阿塵出來,微笑著說,“小時候見過啊,我是錦阿姨啊。”
那麼……這個少年是——手塚國光!?
“阿姨您好。”
走下台階,母親拉過阿塵。
“這孩子是錦的兒子,叫國光。”
“你好,我是暮西涼塵。”
盡量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點頭致意,對方回以禮貌問候。
“你好,我是手塚國光。”
“哎,可惜這兩孩子不在一個學校。”錦阿姨歎了口氣,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國光就可以多照顧阿塵了。”
“嗬嗬嗬……誰知道阿塵想去讀冰帝呢。”母親笑著,“差不多午飯時間了,我們去吃頓飯吧。這裏交給管家就好。”
“好啊,正好我們也敘敘舊。”
……
最後就餐地點選在了一家中華料理店。當然是阿塵的提議。母親的解釋是自家孩子學習中國文化愛屋及烏了。
兩個母親談論的內容從兒女到丈夫,從日常到少年,天南地北。阿塵和手塚很有默契地各吃各的,誰也沒有插嘴。
中途兩人看到外麵有賣花的車屋經過,就跑出去挑花了。留下兩個孩子。
沉默。隻有杯盤碰撞的聲音。
“那個……”
最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手塚。
“恩?”
“謝謝你。”
“什麼?”
阿塵摸不著頭腦。才第二次見麵吧,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家夥在發燒呢。連眼皮都沒有睜開過。那謝什麼啊?
“三歲那次我發燒……聽奶奶說是你的提議才……”
“哦那次啊。”阿塵恍然大悟,原來是當時她想起發燒的注意事項的提議,臉皮難得有些紅,“不用謝啦。”
“總之,還是要感謝的。這是爺爺的教誨。”手塚有些固執地說。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收下你的謝意了。”阿塵冒出一滴汗。這個手塚爺爺肯定也是個老頑固,才會有這麼頑固的孫子!
“暮西涼君……”
“叫我阿塵好了,我可以叫你國光吧?”
“……可以。”
“雖然我們兩個不在一個學校,但是因為阿姨的囑托,你有空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接你到我們家吃飯的。”說著向阿塵借過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奶奶也十分想念你。”
“呃,好。”
阿塵點點頭,母親和錦阿姨從外麵回來,手裏各捧了幾束花。
“阿塵,你看放在哪裏好呢?”母親拉拉她的手給她看,“客廳,廚房,書房,餐廳……”
“停。”阿塵把手放在胸`前做“叉”的形狀,錦阿姨微笑著看著她可愛的小動作,手塚依舊麵無表情。“媽媽,我住的地方不是花店。”
“可是……”母親在做努力,試圖說服女兒。
“可以帶回神奈川本家。那邊需要鮮花的滋潤。”
“……好吧。”
*****
母親陪她住了幾天,最後在她強烈要求下返回神奈川。期間父親也來了一趟東京。帶了一些資金——什麼什麼卡啊,什麼什麼票的東西。作為生活上的零花。
隻是這零花……似乎多了點。
估計都會被她拿去買小說漫畫了。再說母親臨走前拉著自己去銀座逛的,那些衣服可以穿個一學期不怕重複了。家裏留了兩個女傭一個司機,生活上也完全沒有問題。而且她又被邀請去手塚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