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科醫生,退休了和妻子一起出去旅行,結果空難妻子去世了;而孫記者則是休了年假出來放鬆……
張白領則很少說話,一直用一塊大毛毯緊緊裹著自己,即使這樣,她還是在不停發抖。
王醫生是個健談風趣的老人,也很會控製氣氛。嚴寒的夜裏大家都睡不著,他便提議道:“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見沒有人反對,他便緩緩講了起來。
“從前有個登山隊,遭遇不測隻剩下兩人,其中一個還受了傷,另一個人為了活命,就獨吞了所有食物,後來受傷的人活活餓死了。幸存的那個人就把他埋了,但每天醒來屍體都會在睡在他身旁,於是就又埋,又出現,又埋……”
老人的聲音低沉喑啞,在這寒冬的夜裏更添詭譎。
“後來呢?”陸湛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問道。
“後來啊?”王醫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後來了,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陸湛情不自禁的往溫潤身邊湊了湊,挨近了他,小小聲道:“我覺得他們在玩真的。”
這些群演真的好tm嚇人啊!!!
溫潤安撫拍拍他,看看其他人的臉色,果然也都跟陸湛差不多。但是從他看破了王醫生在說謊後,對他就存了防備,因此聽了故事也沒覺得害怕,反而在想他說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什麼。
他說謊說有暴風雪,是想逼大家放棄老師。現在又講了個登山隊的恐怖故事,是想警告其他人不要妄想獨吞食物?還是這其實是節目組給的暗示線索?
溫潤正〓
溫潤皺眉,對他的話存疑。
“林老板還沒回來?”溫潤又問孫記者他們,“你們看見林老板了嗎?他在我們前麵去找的你們。”
張白領不說話,孫記者搖搖頭,“沒看見。”
正說著,木屋的門又被推開了,林老板快步進來,湊在火堆邊搓了搓手,一邊抱怨著外麵好冷,一邊看向張白領,“你剛才跑什麼,我在後麵叫了你這麼久,你也不理會,害得我差點走錯路掉進冰縫裏。”
他說完,木屋裏陡然一靜。所有人都看著他不說話。
“都看我做什麼?”林老板莫名其妙。
孫記者動了動唇,澀聲道:“我一直跟張白領在一起,沒見過你。”
“不可能。”林老板臉色僵硬道:“那我看到的是誰?披著頭發,穿紅色羽絨服。不是張白領還能是誰?”
孫記者沉默下來。
張白領抬起頭,眼神有些驚恐,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溫潤審視著林老板,在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在進木屋之前,他懷疑凶手就是林老板,但是木屋裏其他人都在,林老板又是最後一個回來的,而且還碰到了“張白領”。
一時間他又不確定起來,到底是其他人殺了翁羽兩人,還是林老板殺了人在說謊洗清自己的嫌疑。
這時王醫生緩緩道:“我聽說晚上的雪山裏不太平,偶爾會有人遇見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大家還是就呆在屋子裏別出去了,等到天亮就好了……”
說完他扯了扯圍巾,蜷縮起身體,道:“早點睡吧。睡一覺,天就亮了。”
林老板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虧你還是醫生呢,不知道這麼冷的天睡著了,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嗎?”
孫記者說:“那怎麼辦?總不能一夜不睡。”
“輪流守夜吧。”林老板道:“剛在我在木屋的雜物間看見幾個睡袋,我們輪流換著睡,一個人守夜,這樣就不會睡過去醒不來了。”
幾人去雜物間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出了六個睡袋。
火盆裏的柴禾已經燒盡了,隻剩下零星的餘燼,林老板提議把睡袋圍成一個圈,留有餘溫的火盆放在中間,大家轉著圈輪流睡一個小時,靠近門口的那個人就負責守夜。就像玩“四角遊戲”一樣,後麵的人負責叫醒前麵的人,以此類推,正好是一個循環。
見沒有人提出異議,林老板便道:“我第一個開始守夜吧。”
他睡在了靠近門口的第一個睡袋,接下來守夜從左往右依次是張白領、孫記者、陸湛、溫潤、王醫生。
眾人都鑽進了睡袋裏,溫潤和陸湛挨著,兩人對了個眼神,溫潤小幅度擺手,示意他不要睡。然後就鑽進了睡袋裏。
翁羽和賀茗忽然“死亡”,嫌疑最大的就是林老板和王醫生,剩下的孫記者和張白領的嫌疑小一些,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這四個人看起來都有很大問題,不能不防,這時候還是不要睡比較好。
溫潤縮在睡袋裏,把遊戲開始至今的劇情都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