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殿出來,吩咐寧洛依舊嚴格把主殿包圍起來,並且看管好主殿裏之前的內侍和侍女之後。心宿也就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裏去了。
隻是一路上神智卻是一直有些恍惚,現在翔巍帝也死了,自己也算是複仇了。
那接下來呢?自己心宿這個身份,還有其他活著的意義嗎?
心宿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時,平時的侍衛都被剛才自己下令調到主殿去了。內侍和侍女們倒是都還在,但卻被心宿進門後都趕了出去。°思°兔°在°線°閱°讀°
直到整個院子都空了下來,心宿又開始站在院子裏望著天空發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回神的時候,心宿的衣衫都已經被夜晚的霜霧給浸得潤濕了。
一件厚實的外袍突然罩了下來,披在了心宿的肩頭上。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竄入了心宿的鼻尖。
“我還以為你準備在裏麵躲一夜呢。”心宿沒回頭,也沒拒絕突然被加在身上的外袍。甚至此時連說話的口氣都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隻是在給偶遇的熟人打了聲招呼一般。
“你怎麼不讓你的那些士兵來抓我?”鬼宿盯著心宿側臉看了良久,終於才回應了心宿。
“嗬,抓你?”心宿這才轉過頭來,盯著滿身血汙的鬼宿,“你還知道你是剛才刺殺了皇帝的刺客啊?”
一聽心宿提到翔巍帝,鬼宿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有些扭曲,“他本來就該死!”
“他該死也輪不到你來殺!”看著這樣的鬼宿,心宿也陡然升起一股怒氣,“你莫名其妙的跑來俱東國就是為了殺他的?怎麼,殺了他是希望俱東國不戰而降還是怎樣?”
“確實,殺了他紅南國就不用打仗了。”
“你想得未免也太美好了一點。”看著鬼宿居然就這麼坦然的點頭承認了,心裏更是怒不可遏,“你當我是死的嗎?殺了他就能打贏我?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麼東西,俱東國有沒有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他死了,你就不用再呆在俱東國了。”此時兩人像性子突然對調了一下似的,心宿在旁邊怒火中燒,鬼宿卻是一直用一成不變的語氣和心宿對持。
“為什麼他死了我就不用呆在俱東國了?我在哪裏難不成還要經你同意不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你跟我走。”鬼宿盯著心宿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想你跟我回家。”
本來怒火正旺的心宿被鬼宿這麼看著,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看著對方直直盯著自己雙眼的眸子,心宿的思維突然拐了個彎,居然恍恍惚惚地注意到,就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鬼宿居然長高了不少,現在視線居然幾乎可以和自己持平了。
之前那本來介於青年和少年間的外表,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也似乎突然間變得更加穩重了不少。
一想到會讓本來還算少年的鬼宿迅速成長的原因,心宿頓時神智就有些迷糊。
一個會為了自己而從少年成熟為青年的男子,會因為自己而變得更加有能力有擔當的鬼宿。
或許……自己也可以去試著再相信他一次。
就當心宿覺得頭腦有些眩暈,下意識的想要點頭的時候。遠處突然一道巨大的藍光衝天而起。
鬼宿和心宿同時一驚,心下突然都是“咯噔”一聲。因為星士的身份,兩人同時都模糊的感應到了巫女情況。
“那邊是小唯大人的院子。”
“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