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直氣壯:“那我,我當然聽不進去啦!”

方天灼:“……”

森寒怒意褪去,他眸子閃了閃,似乎驚疑不定。

喜歡您,離不開您,一被您靠近就身子發軟,腦袋空白……

這是什麼話,怎的叫朕突然心髒打鼓,呼吸困難?

作者有話要說:方皇:心髒打鼓,呼吸困難,頭皮發麻怎麼破?

箏箏:別急,等我跟羅太醫私奔就好啦!④思④兔④網④

來呀!大聲告訴方皇這是什麼話!

第6章

方天灼不是沒聽過類似的話,但很少有人能像何箏一樣說的這麼坦率,坦率的仿佛本該如此,仿佛他生來就是為了喜歡他的。

方天灼吻了吻他的臉頰,何箏條件反射的縮肩,方天灼心情不錯的回到椅子上,提筆道:“不許發呆,好生研墨。”

何箏隻得繼續研墨。平時看電視鏡頭研墨那麼輕鬆,此刻自己真的上手才發現並不容易,力道過輕不行,過重也不行,過稀不行,過濃也不行。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項耐心活兒,可這又不是遊戲機,怎麼可能耐心的了?!

何箏努著勁兒發泄似的迅速用墨錠磨了一會兒,又因為手酸垂頭喪氣的放緩動作,他風寒還沒好,站了一會兒就暈乎乎的犯困。

方天灼突然開口:“放下吧。”

何箏立刻丟了墨錠,打起精神:“那我能告退了嗎?”

方天灼道:“給朕捏腿。”

捏你大爺的腿。

何箏乖巧的蹲下去,雙手握拳在他腿上亂錘,恨不得直接錘斷他的腿,但力氣的確有限,捏腿對於他來說更是個體力活兒,蹲著蹲著膝蓋就不知不覺觸地,他揉著揉著就跪在方天灼腳下睡著了。

腿上微微一重,方天灼低頭看到了對方歪著腦袋,臉頰側枕在他的大腿上,他開始還有些意識,一發現自己抱著他大腿就強撐著揉眼睛繼續捏腿,過了一會兒就真的不動了。

方天灼低頭皺眉。研墨是學習基礎,捏腿是伺候人的基礎,這個何箏,當真是何相家的那個嗎?

他拍了拍何箏的臉,觸手滾燙。

“來人。”

南門良立刻小跑進來,方天灼道:“去請太醫。”

何箏這回風寒加重,發了高熱,燒的迷迷糊糊還做起了噩夢,方天灼坐在椅子上翻書,直到羅元厚診完,才頭也不抬的問:“如何?”

羅元厚擰著眉,低聲道:“回稟陛下,應是受驚所致,臣再加些藥,配合風寒丸吃了,好生靜養,過幾日便可痊愈了。”

“那就有勞羅太醫了。”

“陛下言重了,臣職責所在。”

羅元厚起身收拾東西,眼睛卻忍不住朝床上看。說到底,若非自己製了生子藥,他也不會被當成生育工具送入宮,更不會如此頻繁生病。

胸口悶悶做痛,羅元厚告退後快步走出了殿門。

何箏迷迷瞪瞪的做了噩夢,眼睜睜瞅著方天灼把那宮女雙腳砍了,宮女哭號震天,全身都被血染的通紅,掙紮著朝他爬,一邊爬一邊嘶喊:“都怪你!都怪你……還我雙腳,還我雙腳!!”

噩夢反複,何箏燒的難以清醒,隻能徒勞掙紮,發出聽不清的夢囈。

高燒持續一整夜,到了淩晨才穩住,何箏一覺醒來,恍惚發現自己換個地方。

他驀然坐起,又眼前一黑晃了一下,甩了甩頭,一把拉開厚重床幃,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太監走上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