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啊。”秦放又說。
刑炎就不出聲了,抿著嘴不說話。
這麼點小事本來也犯不上生個氣,互相說句話也過去了,他倆非憋著一下午。刑炎說:“那人我高中就認識了,以前一起做過東西,賺過錢。”
“做過什麼啊?”秦放問。
刑炎說:“亂七八糟的軟件,遊戲私服,小程序之類的。一年多沒聯係了。”
“你還會那些嗎?”秦放的關注點有點歪了,看著刑炎,“你怎麼什麼都會。”
“不難,自己研究的,為了掙錢。”刑炎語氣淡淡的,“那人一直就那樣,有點賤有點騷,跟我也沒關係,一起賺錢而已。”
秦放點頭說:“是挺騷的。”
一年多沒聯係上來就給人發照片,這不是有病麼。秦放笑了笑,跟刑炎說:“我還以為你們……約過。”
刑炎輕輕皺了下眉,道:“怎麼約?我就約過你。”
話說到這兒秦放徹底沒脾氣了,往床上一躺,舒了口氣說:“一下午要把我氣炸了。”
刑炎也倒下,趴在他旁邊:“該。”
秦放還是笑:“你吃醋了嗎?因為我說他白?”
刑炎不說話,垂著眼。
“我光顧著生氣,誰管他白不白。”秦放摟了他一把,手在他腰側摸了摸,問他:“那要加回來嗎?”
刑炎說:“不加了。”
秦放說:“他可能是想找你做東西。”
刑炎搖了搖頭,沉默片刻,之後道:“不做了,錢賺夠了。”
秦放一直就覺得刑炎不缺錢,周斯明說刑炎靠腦子活,看來確實是的。刑炎是個活得很自在的人,靠腦子支撐他的自在,這樣的人挺讓人羨慕。
倆人趴了會兒,秦放突然問:“你餓嗎?”
“不餓,怎麼了?”刑炎說。
秦放突然一個翻身就壓在刑炎身上,笑起來很好看的,俯視刑炎說:“……不餓先給我看看腿。”
刑炎被他壓著,頭微微揚起,露出細長的脖頸,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動。
……
本來都不餓,看完腿倆人都有點餓,騎摩托出去吃飯。秦放已經愛上了大摩托,能騎它就不開車。
在外麵瀟灑地過了個周末,每周回學校的時候都精神滿滿的。
最近兩位室友都在,等著交論文答辯。陳柯沒什麼懸念地過了複試,沈登科沒過,最後接了不同院的調劑,去了個冷門些的專業。也挺好的,衝著學校去的,也算是實現目標了。
還說要慶祝他倆考研順利,但華桐最近都是實驗課,時間有點緊,還不讓他們私下聚不帶他,就隻能等。
秦放現在課也不多了,最後有課的一個學期。後麵如果不考研的話,他也就算是半畢業了。
其實他之前一直沒打算過這些,沒有考慮。他就這麼長大的,沒人管,很自由,想幹什麼幹什麼。但秦放也沒學壞,始終沿著線走,成績也還過得去,沒特別拔尖兒但也是中上,不吃力。
他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會提前去考量計較,走到哪兒算哪兒了。
但可能是周圍認識的朋友都要畢業了,氣氛烘了起來,讓他也偶爾會想一想這些。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男友太優秀了。
刑炎跟秦放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刑炎看起來活得很灑脫,但他的每一步都是有打算的。那是個特別亮眼的人,在他們化學院很拔尖兒。刑炎高中參加化學競賽就拿了獎,高考報指定學校的化學專業能加三十分,所以入學就是高分進的。之後的這四年,每年都是國獎校獎兩份獎學金,還跟碩士博士一起做項目,學術成果一堆。哪怕不是第一作者,能在後麵墜個名字就很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