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套。”

封悅比小發高,但倆人胖瘦差不多,將就一下是可以的,封雷坐在床邊兒,摸了摸小發的搭在那兒的褲子,好像能感受到褲子裏套著瘦不拉嘰的細腿兒,和他淡淡的溫度。

這時候,浴室的水聲停了,不一會兒,小發開門,大踏步地走出來,他明顯沒想到封雷坐在他床上,□的身體滴著水,連條毛巾都沒圍,情急之下,捂著敏[gǎn]的地方,連忙轉過身,瘦削的屁股對著封雷。

“你他媽的怎麼神出鬼沒的?是你家了不起啊,進門都不說一聲!?”

封雷在醫院裏為封悅緊張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精神上的疲憊遠遠勝過身體,血液裏流竄著說不明的煩躁,從皮肉到關節骨頭都僵硬得難以負 荷,因此,更增加了他理智上的負擔。封雷被一股強烈的,急需發泄的情緒支配著,不能仔細思考和衡量,猛然站起來,一把將小發箍進懷裏。

“操,你幹嗎?”小發拚了命似的掙紮,“媽的,找死是不是?”

他的反抗,反倒惹起封雷的欲望,手上就有些不知輕重。

雙方力氣本來就有差距,再加上小發□著身子,在搏鬥上總是吃虧,眨眼功夫,就被死死地鉗製住,頭暈目眩地扔在床上,正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封雷撲上來,好像是瘋了,不顧一切地,吻住了他。

俞小發完全蒙了,這是他從來也沒預料過的場麵,象是汪洋裏漂泊的一條船,不能掌握自己的想法和方向,封雷突如其來的親吻,如同穩重的石錨入海,牽拌著,牢牢地拴住了他。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象電影一樣快速地播放。封雷在那個黑暗的夜晚停車,坐在房車裏,淡笑地看著他;一次次抽著煙,沉默地聽他粗魯地抱怨和挖苦;吃了他做的東西,會說“很用心,不錯”;封雷會肯定他的努力,甚至會讚許……

他的擁抱用力地證明,此刻他是多麼需要我,是的!俞小發的頭腦突然被一片泛濫的溫柔侵蝕,他需要我,封雷是需要我的!他抱住封雷,熱烈地回應了他的親吻……

夜深以後,外麵起風了,雷雨雲被吹走,雨勢就小了,淅淅瀝瀝,象是怕擾人清夢似地安靜。封雷坐在床頭的燈韻裏,抽著煙。他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這些日子積累而來的所有的緊迫,都在這場激烈的□裏瓦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

小發分著腿趴在他身邊,沒什麼動靜,也不知睡是沒睡。他的頭發半幹半濕,長長的,發梢還帶著以前鮮豔的發色,新長出來的卻是黑而柔軟。他的發質,倒是挺適合留長頭發。

封雷撚滅了煙,湊過去,輕聲地問了句:“睡啦?”

小發還是沒吭聲。

封雷扯過被單,給小發蓋上,他的身體很年輕,薄薄的床單勾勒出他精瘦的輪廓,這人身上真是一點肉都沒有,象個發育不良的少年。封雷輾轉想了想,又掀開被單,手摸向小發的屁股。

“你幹嘛?”小發似乎明白他的意圖,戒備地轉過身,麵對著他。

“看看是不是把你傷了。”封雷低聲解釋。

“上的時候跟畜生似的,事後裝什麼好人?”

小發說完又有點後悔,可他一時改不過說話的毛病,隻得瞅著封雷,看他什麼反應。封雷卻沒生氣,摟過他的肩膀,說:“剛剛著急了,以後肯定多注意。”

“誰跟你說還有以後的?”小發忍不住挑起眉毛,“你還上癮啦?”

他的小混混表情把封雷逗樂了:“是上癮了,可怎麼辦?”

小發楞住了,他發現在應付封雷的溫柔上,他的完全想不出招數。

好在封雷並沒有時間逼問他什麼,起身穿衣服,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