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的圖案,看得封雷差點笑出聲。可是,當他看見小發紅腫的傷,就有點笑不出來,這人真是粗枝大葉,傷成這樣還跑到這裏來找自己。
封雷戴上指套,做了潤滑,警告他說:“忍一 忍啊。”
消炎栓一插進去,小發就有點明白了,他疼得哆嗦,也沒有吭聲,自己竟然這樣老實地趴著,讓封雷往裏插藥,這臉算是丟光了。封雷插進一點兒,小發的大腿就抖,他自己也跟著哆嗦一下。不過這種藥吸收快,效果好,一進去就立刻不疼了。封雷把小發的內褲提上,又幫他穿褲子,耐心地轉過他的身體,係著他的皮帶……
小發隻覺得今晚的封雷溫柔得不象他平時的樣子,他的手指就在自己胯間,整理著他的襯衫和腰帶,偶爾碰上他平坦的小腹,便是電流通過,那一整片的皮膚都麻酥酥的。
“你對我會象對封悅那麼好嗎?”這問題,小發幾乎脫口而出,可是他強行忍住,好像這話一出口,他就輸了。
封雷的身體也流淌著曖昧的血液,幾個小時前發生的關係,讓他就不能象從前那樣看待小發,他會情不自禁地關懷他,好像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一部分。胳膊環繞住小發的腰,下巴搭上他的肩膀,封雷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放假了吧?祝新年快樂呀!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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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悅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被封雷接回家裏修養。在幾乎將整個醫院搬進來的臥室裏,他整日躺著,幾乎不怎麼說話。他和外界的聯係,幾乎都被封雷切斷,房間裏的電話隻能撥內線,手機也不翼而飛,就算此刻在筆記本電腦上無聊地四處看著,心裏也清楚,大哥正監視著他瀏覽的每一個網頁。
天黑以後,封雷拿個托盤走進來,放在床頭的小櫃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用攪拌機打碎成米糊的晚飯。封悅頭也沒抬,眼睛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沒打針的手玩弄著鼠標。
“看什麼呢?”封雷在床邊坐下來,“護士說你今天沒午睡,不累?”
“整天不是坐就是躺著,怎麼會累?”封悅努力掩飾自己煩躁的心情,“今天小發沒來?”
“沒,我讓他這幾天都別過來。”
封悅沒有再說,這段時間小發常來的,並毫不掩飾他對封雷的好感和依賴。
“我知道你不愛吃這個,”封雷終於斷起那碗米糊,“再吃兩天就好,你的胃需要慢慢習慣……”
“這種惡心的東西,吃了才想吐,”封悅不打算吃,“我中午已經吃過,不想再吃了。”
封雷看看那碗東西,都覺得惡心,也沒有立場逼著封悅,他這段日子都靠營養針度日,並沒怎麼正經吃過什麼,醫生說這種加工過的米糊,可以幫他的胃過渡,慢慢恢複消化的功能。
“一天就喝那麼點米糊能挺住嗎?”
“唔,死不了。”封悅的心思不在和封雷的對話上,屏幕上一條滑動過的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重陽街口的大東娛樂城發生汽車爆炸,已經確有死傷,具體不詳。”
他連忙說:“電視,大哥,你把電視打開。”
封雷不明白他想看什麼,將遙控器遞給他。封悅換到本地新聞頻道,果然在報道這則新聞。現場已經完全封鎖,攝影師的鏡頭,努力地捕捉著那輛被炸翻的車牌照……封悅的心,突然吊到喉嚨,被命運的手緊緊攥住,那是他熟悉的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