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見他那晚上的熊樣兒,簡直恨不得把我們都殺了。”

“好吧,”封悅知道小發其實是非常敏[gǎn]的人,尤其在別人對他的關注上,他自卑而悲觀,於是不想在這話題上留戀,聰明地轉了開,說道:“好吧,實話和你說,我以為他們不敢綁我呢!”

小發笑了,輕快的神態,讓他整張麵容都顯得特別俊俏,他低著頭,有點兒害羞地說:“謝謝你,封悅。”

兩人份的法式吐司並沒有花費小發太多的時間,很快就弄好,他們坐在飯廳裏吃早飯,喝咖啡,氣氛愉快。封悅對小發的手藝讚不絕口,更覺得他真應該把快點把那個點心店張羅起來,小發有天分,有興趣,肯定能做得不錯。

正說著話兒,封悅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竟然是張文卓。他走去一邊,放在耳邊接聽,張文卓的聲音立刻傳過來,似乎還帶著那麼點兒興奮和激動:“二少,方便出來喝個茶嗎?”

第十二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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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悅一口答應自己的邀請,是出乎張文卓意料的,他本來以為封悅是連他電話都不會接,畢竟他綁架勒索,讓康慶現在陷入糾纏不清的麻煩裏,這麼深的嫌隙,一時半會兒,難以消除,不想封悅竟會這麼慷慨地給他機會,心裏便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若是以往,他可以放任封悅和康慶神仙眷侶,逍遙自在,而如今這樣的袖手旁觀,是越來越難了。當他收到消息,說封家兄弟決裂,封悅和康慶公然同居同床的時候,簡直說不出心裏有多麼鬱悶。不知不覺地,張文卓是真見不得他倆好了。

就象他之前揣摩的,封悅果然是有事找他。

他們依舊約在山頂的茶社,本來風和日麗的天,他們坐下來不久,卻陰沉下來,讓張文卓心裏很不痛快。封悅穿了件墨綠的短袖polo衫,趁得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白淨。他沒有仔細打量,顯得自己沒禮貌,而是低頭親自泡茶,送到封悅跟前,說:“我以茶代酒,先給二少賠個不是,上回的事,我也是情非得已,被逼無奈,還請二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封悅不見絲毫惱色,淡淡說道:“七哥太多慮了,我不記仇。”說著揚手叫了服務生,“我不喝鐵觀音,給我上壺碧螺春。”

不記仇還故意不喝這茶?張文卓暗自琢磨,這二少果然不是塊好啃的骨頭。他假裝沒留意,繼續找話說:“阿慶最近怕是很忙吧?有什麼我能幫他的地方?”

“那還不都是拜七哥所賜?”封悅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意盈盈,眼裏卻帶著冷咧的殺氣。康慶這事確實牽涉了很多人,麻煩惹得夠大,但若不是因為張文卓因劫持軍火的事心中有恨,暗中攛掇,康慶也不至於如今腹背受敵,連著串兒地得罪人。,“這會茶餘飯後地說著風涼話,可就不地道了。”

這事兒明明就是康慶不對在先,可是封悅心裏就是偏向他,反倒落得張文卓的不是,他不禁別扭,更嫉恨封悅對康慶幾乎沒有原則的維護:“阿慶也不是小孩子,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如果隨便一筆生意都這麼容易,天下都是大富翁了。”

封悅聽出張文卓口氣裏的氣惱,於是收斂了自己的氣焰,畢竟他今天來,是來談買賣的,沒必要把他惹得如此不痛快,但他也不屑與張文卓周旋,直截了當地說:“貨還在七哥手裏吧?”

這是早派人打聽過的,隻所以問出來,無非是刺探他虛實,看他是否和自己說真話。

“怎麼,阿慶還沒死心?要再劫一次?”

“想劫的人怕不止他一個,”封悅胸有成竹地說,“上次不過是給他捷足先登而已,怎麼買家遲遲不收貨,可不是好兆頭啊,放手裏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

張文卓終於明白封悅今天出來的目的,他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來的,隻怕這其中多少底細,都已經詳細打聽過,看來他的效率,比他那個唯利是圖的大哥,還要高。這兄弟倆估計都從他們的交際花母親那裏繼承來的,旁人所不能及的,洞察的本事。

“看來二少了解得不少,有何高見?”

“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托你,這生意若成了,七哥還能拿幾成?”封悅見張文卓沉默不語地盯著他,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隻做個中間人,轉手時保存幾天,拿個百分之五就頂天了吧?況且,七哥今年個人賬戶可是洗了一千多萬,就算拿到這筆傭金,隻怕也沒人肯幫你洗這麼大的數目,你知道現在黑市上的錢,可是不保險的,說沒就沒了,那七哥不是白忙活一場?”

“二少到底什麼意思?”

“我double傭金給你,你把這批貨讓給康慶。”

第十二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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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悅說完,多少有些不妥當,這間茶社竟然成了他倆秘密交易的地方,似乎每次到這裏來,都是在和他談買賣,封悅不想留下這樣的錯覺。但是,張文卓沒有象上回那般迫不及待,閑適地品茶,外麵大雨傾盆而下,他卻好像被山林間迷蒙的景象吸引住,眯縫著眼睛,不知道在尋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