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林大少,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牢中生活的。”
林琮看到喬琛這個表情,心頭一慌,他當然知道這中間可以做多少手腳,而且喬琛明明可以用很多方法報複他,為什麼要選擇這一種看似最普通最正常的一種。
若是說這是因為喬琛奉公守法,林琮隻會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有時候,讓人失去一切活著比死了更可怕。
喬琛收好手中的文件,冷冷的開口道,“我會等著法律對你最後的判決。”
醫院裏,王管家守在病房外,視線落到穿著病號服的少年身上,他禮貌的對少年躬身道,“林二少,請你回去休息,我們家少爺已經渡過危險期,現在隻是需要靜養而已。”
林紓看得出眼前的老人對自己帶著些排斥,雖然這是一份遷怒,但是他卻受得心甘情願,畢竟若不是自己,喬景安本就不會遭這麼一場罪,又怎麼會差點死掉。
上午已經在護士那裏聽說昨天晚上的一些經過,他幾乎不敢去想,如果喬景安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又情何以堪。
王管家聳拉著眼皮,擺出的是一個管家應有的姿態,隻是想到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裏的二少,這份禮貌中又多了幾分疏離。
一個人若是死了,便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他知道少爺與二少的事情後,震驚過,自責過,也想過讓兩位少爺分開,可是在知道二少出事後,他才覺得,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少還是好好的,少爺也是好好的。
若是兩位少爺在一起,能夠活得幸福開心,其他的便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時候世俗的眼光,是埋葬幸福的墳墓,喬家的兩位少爺,不需要為那些虛名浪費自己的一生。他是喬家的管家,可同時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長者,他從心底希望這個從小冷漠的孩子能學會如何如愛一個人,如何被愛。
林紓回到自己的病房後,梁羌正提著一筐水果進來,見到他,梁羌把他按到床上,“你受傷了就別亂跑。”
林紓看了他一眼,“我去看喬景安了。”
梁羌麵色微微一黯,“昨天晚上,他差點…”想到喬琛的那些舉動,他仍舊忍不住覺得心驚。
“我知道,”林紓手微微發抖,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隨即消失無影無蹤,勉強一笑道,“幸好他沒有事。”腦中響起那淺色襯衫染上鮮血的一幕,林紓便覺得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原來,他是如此的害怕這個人死去。
“喬琛他很在意這個弟弟,”梁羌削了一個蘋果遞到林紓手中,“非常的在意。”在意得超過了兄弟間的界限。
林紓咬了一口蘋果,覺得喉間微微苦澀,良久後,他出聲道,“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也許,可能這文快要完結了,最近準備把手裏的坑全部完結,然後通通開新坑,我是屬於完結不開坑會不舒服星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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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清醒
喬景安再次睜開眼時,看到四處掛滿了白紗,但這裏卻不是醫院,而是一個古樸的庭院,不時有一個埋著頭的小廝或者丫鬟從自己身邊走過,神情小心翼翼,卻沒有誰發現他。他清楚的看到,這些下人都身著素衣,似乎有誰亡故了。
“三皇子請節哀,君卿能戰死疆場,為殿下效力,亦是我段家之榮。”
喬景安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怔怔的看著屋內的人,說話的人是他的父親,坐在上首的紫袍男人是他自小陪伴的三皇子。現在站在這裏,不過是一縷飄渺的靈魂而已。
自己不是段家唯一的孩子,他與哥哥是正室所生,但是他的父親還有幾房側室,側室也生有男孩,他的死亡,隻是給段家帶來更多的榮耀而已。
轉身走出院子,往南院走去,卻看到兄長一動不動的坐在桃林的石桌上,桌上放著兩個酒杯,他走近石桌,他在石桌邊坐下,看著兄長出神。
“二弟,這壇桃花釀我本想留著你出征回來給你慶功用,如今你回不來,這壇酒我也不知道和誰喝了。”白袍男人抬頭看了眼這片桃林,笑得眼眶發了紅,舉起酒杯,仰首喝下整杯酒。
這是疼愛他的大哥…喬景安起身走到白袍男人身邊,輕輕拂去他肩頭的一瓣桃花。這時喬景安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隻看到一個紅衣女子走了過來,他笑了笑,原來是嫂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