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難遇的練武奇才,特此結了個善緣,將聖物銀龍贈我,還邀我做他們的族長......”
燕不離:“嗬嗬。”
池月尷尬的笑了笑:“好吧,是本宗從他們的神廟裏偷的。”
“......宗主就不怕巫族人來鬼門追究?聽聞他們的巫術和蠱蟲很是厲害。”
“不怕,我留的是怪盜一支菊的名字。”
“......”此人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把德行落娘胎裏了?
池月清咳了幾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若是我當了宗主以後再去肯定不會這麼幹了。”
“直接改明搶了是吧?”燕不離譏誚的一笑。江湖皆知,鬼門剿滅魔教的時候順路把南荒的地皮都鏟了一層,現在的南荒已經窮得連耗子都混不下去了......
“還是莫愁了解本宗。”某人厚顏無恥的笑道。
燕不離無奈的歎了口氣:“的確是把好刀,多謝宗主了。隻不過我身無長物,沒什麼能拿來回禮的。”
“你已經將這世間最好的禮送給我了。”池月傾身攬過他的腰,如同品嚐美酒般細細舔舐著那隻櫻唇,“此生有你,夫複何求?”
燕不離手裏握著銀龍,尖利的刀刃離池月的胸膛不過寸許,隻要合著眼往前一送,一切便都可以結束了......
他垂著眼僵硬的站在原地,心髒跳如擂鼓。握刀的手微微顫唞,掌心裏也沁滿了汗,仿佛那柄匕首重若千鈞。
當決未決之際,腳下忽然蹭過什麼東西。毛茸茸、暖乎乎的......
“——吱吱!”
“啊啊啊有老鼠!”
懷裏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一蹦三尺高,猛地掙開了池月的懷抱。池月伸手去拽他,卻突覺手臂一涼,還未感到疼痛,便有殷紅的血順著指尖淌了下來。
燕不離低著頭左蹦右跳了一陣,並沒有找到那隻“可怕”的毛絨生物。他悻悻然的抬起頭,卻發現池月正捂著左臂,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
再瞅了瞅自己手中帶血的匕首,某人頃刻傻眼。
臥槽!誤會啊老池!
“莫愁......”池月苦笑道,“你這是拿本宗開刃嗎?”
“不、不好意┆┆
“唔,一個時辰吧......”
“靠,你還是殺了我吧!”燕不離眼淚嘩嘩的哭道。就算他自小練武,意誌較常人堅韌許多,卻也無法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一聽還有一個時辰,頓時自殺的心都有了。
池月猛然封住了他的唇,舌頭深深探入那隻柔軟的小嘴裏,緩緩吐入一股寒涼的氣息,直直滲入對方的肺腑。
燕不離立刻感覺到胸肺之中一陣清涼,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心口的灼燒被池月的玄寒之氣暫時鎮住,身體裏撕心裂肺的痛楚也減輕了不少。
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他忍不住攀上了對方的脖子,舌頭如靈蛇般緊緊纏了上去,無比貪戀的吮xī著那股救命般的清涼。
蒸騰的白煙彌漫在泉池上方,被茜色的霞光染成一片奇譎的仙霧。
兩人在水中如膠似漆的吻了很久,纏綿在一起的唇才終於分開。
池月喘聲微粗,眼含笑意的望著他:“妖精,你要吸幹我嗎?”
燕不離嘴上一“斷氣”,身上便又疼了起來。
他臉色微紅,額頭沁汗,毫不掩飾的擺出一副“氣”求不滿的樣子:“我還要......”說著便自己主動貼了上去,完全是要把眼前男人拆吃入腹的饑渴架勢......
池月見某人食髓知味,眸中笑意漫如山嵐,仿佛看到了一條大魚上鉤。
“既是你自己要的,夫人可別後悔......”
最後一抹殘陽悄然落下山頭,深沉的夜幕迅速籠罩住整座碧穀,天地之間仿佛頃刻陷入了寂靜的幽暗。芬涼如水的月色下,荻花深處,霧靄氤氳,再次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不和諧聲......
☆、第38章 舊仇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少女癡癡望著窗欞上緩緩消失的夕照,眼神憂鬱、雙眉顰蹙,清秀的小臉上掛著不合年齡的愁緒。
丫鬟已將空碗端了出去,屋子裏還殘留著苦澀的草藥味。
嶽卓覺得黃半山和她可能有世仇。若非行動不便,她一定會把那老頭兒開的藥倒進碧落穀的水井裏,相信明天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披上桔苔雲袖長衫,她走下床推開了那盞朱色的綺窗,望著天幕上清澄的圓月,輕輕咳了兩聲。
未過半刻,一道黑影從窗戶外嫻熟的翻身躍進來。
溪春仍是一副空洞的麵孔,聲音平波無紋:“什麼事?”
“溪大哥,那位黃大夫似乎知道我們要在明日進攻碧落穀,池老魔恐怕也得到了消息,到時候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嶽卓擔憂的問道。
“黃半瘋......?倒是我小看這老頭兒了。”溪春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其實盟主也沒打算瞞太久,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