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一切從簡嗎?”

“這就是剪過的。”池月比劃了一下,“完整版的全打開能拉到黃泉殿外......”

燕不離起身就走:“您玩好,恕不奉陪。”

池月一把將人扯回來:“夫人什麼也不用做,一切有喜娘安排,水煙寒煙她們也會在一旁幫襯。為夫隻願你乖乖聽話,別又使性子胡鬧什麼。”

殺你算胡鬧麼?燕不離認真的思考著。

“本宗也不喜繁文縟節,但此生隻成這一回親。一日結發,一世白頭,總不能含混而過。莫愁,我也不想委屈了你。”

燕不離越聽越委屈。他一輩子也隻成一回親,本該騎著高頭大馬領著八抬大轎迎嬌娘,現在卻頂著女人的皮囊成了被娶的那個,而且此人還是自己的仇家......這婚結的,怎他媽一個憋屈了得?!

“宗主,咱商量個事兒唄?”某人忽然扭過身,大膽的摟上池月的脖子,露出一副標準的狗腿笑容,“反正就這一次,不如玩得新奇些......”

池月眼皮子抖了抖:“怎麼個新奇法?”

“我娶你。”

“......”

“我當新郎官兒,你遮蓋頭坐花轎,如何?”

“......”

“宗主麵如美玉、眉目清俊,若是扮作女人絕對豔驚全場。”

池月良久無語,最後摸著他的額頭看了眼桌上的湯,問道:“夫人,你剛才吃的蛋是不是有毒.....?”

燕不離立馬收起諂笑,換了張潑盆水就能結冰碴子的臉:“你答不答應?”

池月哭笑不得,這女人還沒進門就開始扮母老虎了,宗主大人還真有點擔心自己以後夫綱不振......剛要開口說話,他突然覺察到一絲微弱的響動。那動靜在常人聽來就和螞蟻放屁差不多,但在內功高手的耳朵裏卻是一道略帶紊亂的呼吸。

燕不離正支頤冷顏的等對方回應,忽然被人一攬肩頭,整個身子向後仰去,頓時被池月按倒在椅子上。

尼瑪,又來?畜生啊......還未罵出口,便聽到有什麼東西衝破了窗紙,緊接著桌上傳來瓷盆碎裂的聲響。

他支起脖子一瞅,忍不住叫道:“我靠,宗主你兒子們碎了......”沒說完就被池月按回腦袋,一把塞在桌子下麵。

“呆在這兒別出來。”對方隻來得及囑咐了一句,便聽到窗戶傳來“喀拉”一聲巨響,有人破窗而入。

疾風攜著冰冷的殺氣卷進來,瞬間吹滅了屋中的火燭,黃泉殿裏驟然陷入一片昏暗,隻有一層單薄的月光透窗而入,隱約勾勒出一個黑衣人的影子。

能悄無聲息的闖過十八暗衛關摸到黃泉殿,此人絕非泛泛之輩。池月也懶得廢話,直接袖風一掃擊向對方。那刺客腳步一溜,側讓七尺避過那道試探性的掌風,隨即雙臂一震,搗拳如電,直衝池月麵門而來!

見對方襲來,池月淵渟嶽峙的立在桌前,深眸在黑暗裏猛地閃過一道寒光,當即冷哼一聲抬掌相迎。這一掌運了九成功力,如攜霹靂天雷,帶著惶惶之威,足以震散魂魄。

刺客卻不閃不避,兩人猛然出手,在空中拳掌相撞,發出巨大的悶響,當即爆出一團白色的煙霧!

池月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頓知不妙,一招排雲推月的同時急步後撤。對方卻借迷煙之勢掠身而上,右手虛晃一招格開池月,左手同時抄起桌上的筷子,以一個奇異的反手式擊向了桌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