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時候突然在白沙堡冒頭了?

沿著林樹下斑斑點點的血跡,眾人來到一個荒草叢生的洞口前。

殷梅雪不禁吃了一驚,這洞是他小時候挖來偷葡萄凍子的,下麵直通貯物的冰室,燕不離若真在這地方呆了一宿,哪裏還有命在?!

他伏在洞口探了探頭,裏麵漆黑無光難以視物,卻有一股寒氣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撲麵而來,心中登時就是一涼。

“老査,火把給我!”他作勢要跳,身後的人便連忙相阻。

“殷少堡主,那下麵可是鬼門宗的女魔頭,您千萬別冒險啊......”

“不妨事,諸位守在上麵就好。”殷梅雪麵無表情的躍入洞中,隨即一個身影緊跟著跳了下去。

“媽的,林正玄你要壓死我嗎?”

“不好意→

“燕少俠英雄豪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實令我等欣慰。可你方才說魔子是你的兒子?”

“對啊。”

“他明明是江莫愁和池月的......”

“不,他是我和江莫愁的孩子。”

“啊?!”

燕不離沒理會這群木雞,徑直走過去將嬰兒從殷梅雪手中接過來。說來也怪,啼哭不止的孩子一到他懷裏就安靜了,眨巴著兩隻清澈如潭的眸子望過來,嘴角微微翹起,勾著一絲和某人極像的笑容。

鼻尖陡然一酸,燕不離覺得自己就算沒能活過來也值了。就是再拚一條命,也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兒子!

他轉過頭,麵對眾人道:“你們想想江莫愁和池月才成婚多久?這孩子怎麼可能是池老魔的種?”

底下不少人掰起了手指,也有個別的掰起了腳趾......那邊剛脫下一隻鞋,腦子快的已經心算了出來:“對啊,這懷孕的日子不夠啊。”

廢話,早產能他媽夠麼!燕不離心裏暗罵,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其實江莫愁早就懷孕了。”

“啊?什麼時候?”

“諸位可曾記得我與女魔頭的九龍窟之戰?”

“記得啊。”江湖當中誰不知曉?直至今日還有人為賭注扯皮不清呢。

“唉,說來慚愧。”某人摸了摸鼻尖,露出一個經典的流氓派笑容,“那真是激情又荒唐的一夜啊......”

☆、78|76.75.

池月麵默默掰斷了對方的第四根手指。

托第十一任宗主蕭都安的福,那本《死亡的藝術》他早就想找機會實操,書裏用刑的手法甚是巧妙,比如反向擰折關節後,再隔著皮肉震碎每一截指骨。

那教徒被點了穴,一聲也喊不出來。痛得整張臉都扭曲成了皺巴巴的核桃,冷汗密布的額頭暴起一道道青筋,如同皮下鼓動著一條條綠色的活蟲。

池月望了望神廟門外,給他解開了穴道:“你懂的,不許喊,喊也沒用。”

“大、大哥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明明長著神祗般的麵容,手段卻比惡魔還要狠毒。

“不行。”對方微笑著道,“我最近要給兒子積德,戒殺生。”

“但我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教徒哭著萎靡在地,脆弱得像個三歲娃娃。

“我知道。”

“那你為何還問那麼多?”

“就是想虐你。”

“......”

最後一根手指也折斷了,教徒死灰般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芒。魔神在上,這殘忍的酷刑終於結束了,他總算可以解脫了......

池月俯下`身,笑容如蠱:“別急,還有一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