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兩日怎麼沒見到殷梅雪?”

“血潮臨近,他去堡頭巡防了。”林正玄淡淡道。因為迎娶韃琮小姐的事,他和殷梅雪已經冷戰好幾天了。

“那可有河不醉的消息?”

林正玄搖搖頭:“現在外麵全是韃子,隻怕......”

隻怕凶多吉少了......燕不離歎了口氣。

為了這個孩子,河不醉生死不明,江莫愁開腸破肚。如今天氣太熱,她的屍首放在冰室裏都開始腐爛了,殷家隻得將其火化。燕不離把她的骨灰裝入壇裏封存了起來,想著日後見到池月,也算有個交代。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魔頭,但逝者已矣,若有機會還是讓她魂歸故裏,安葬在碧落穀為好。

兩人正黯然唏噓著,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幾個江湖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出什麼事了?”

“聽說是殷少俠落在了韃子手裏?快去看看......”

林正玄手一抖,粑粑頓時被奶糊了一臉。

“嗚嗚嗚嗚......”某娃哭得悲涼而絕望,滿臉奶水被小手扒拉得花裏胡哨,仿佛寫著一句怨念:敢不敢讓寶寶喝回放心奶?!

燕不離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問道:“怎麼回事?不是真的吧?”

“莫不是那個蠢貨出堡了吧?”林正玄猛然站起身,提劍就奔了出去。

殷梅雪確實出堡了,就在粑粑被兩人喂“毒奶”的時候,他在白沙堡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單人獨騎的出了城。

當時達靼大軍已經後撤五裏,陣地上隻留了一排整齊肅立的親衛,如同一條鮮紅的血帶橫亙在白沙之中。高聳的城門低吟著開啟,巴勒孟甘眯起眼,便見一道身影出現在金色的夕陽裏,白衣勝雪,白馬如龍。

“殷...騷堡主?”

殷梅雪僵硬的點點頭。

要知道達靼的王庭教育格外嚴苛,每位王子都要掌握多門外語。然而據說某人光考漢語就考了八回,最後是靠帶兵圍了老師的家才過的關。這也是巴勒孟甘瘋狂消滅那些部落的原因,西域的語言實在太多了,他特麼學不過來。==

望著三丈之外的人,王子殿下眨了好半天眼才難以置信的道:“怎麼似個......娘們?!”

殷梅雪:“......”

“你長得很漂亮,像我們拉裏的淫。”

“我娘是胡人。”

“胡國?”對方回憶了一下,“兩年前被我滅了的拉個?”

“......”還能不能聊了?!

巴勒孟甘招招手,身後的達靼人推搡著一個戴著麵紗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走過來。

“路上撿的,她說她似你的女淫。”

“韃琮小姐?”殷梅雪皺起眉來,他沒見過那個女人,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方才達靼人突然宣稱抓住了韃琮家的人,要求公平決鬥,否則立刻殺了對方。雖然殷梅雪沒打算娶她,但畢竟聯姻的風聲已經放了出去,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在白沙堡前,便要求對方主力後撤,自己單槍匹馬的殺了出來。

然而韃琮小姐似乎被掩住了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巴勒孟甘抽出腰間雪亮的金刀:“我們打一場,你淫了,她歸你,我淫了,你歸我。”

殷梅雪:“......”

若在平地上決鬥,他能分分鍾教這個達靼王子做人。可若是馬上過招,達靼自古是馬背上的民族,輕劍對重刀,著實沒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