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辨之下才能認出是“龍門燒餅”。

“宗主,看樣子要起暴風雪了,不如先在這兒稍事休息一下。”水藿道。

池月點點頭,近前下馬,推門而入,頓時感到熱氣撲麵。這家燒餅鋪倒是布置得齊全,一廂肉案砧頭,一廂燒柴廚灶。裏間一字兒擺著三隻老缸,半截埋在地裏,隱隱散著酒香。正中裝列著一排黑亮的櫃子,櫃台後站著一個黑衣黑裙、風姿綽約的老板娘。

“喲,客官這是打尖兒還是......”秋娘子一抬頭就愣住了。

這鬼天氣居然還有如此俊的男人送上門來?!不過怎麼還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唉,果然男人泡了有損智商。

“掌櫃的,借寶地一用,避避風雪。”池月解下`身上的烏色貂裘,坐到了一方胡楊木桌旁,“有酒嗎?”

“有!三十年的女兒紅,老窖出的燒刀子,西域的葡萄酒,應有盡有......”秋娘子嫻熟的傾身到木桶前舀了兩角酒,彎著細腰,翹著圓臀,風姿盡顯。

龍門此地自古兵荒馬亂,這家客棧原是她師妹的產業,後因賣人肉包子被查封,就轉給了秋娘子。秋娘子也覺得不能行太過傷天害理之事,就改成賣人肉燒餅了。==

這店向來生意冷清,她平日裏也是交給夥計打理,最近是為了尋兒子才回的關外。隻是因血潮之故,一直沒能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姓唐的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

門板忽然一開,一股冷風夾著雪沫吹了進來,沉川急惶惶的張口喊道:“宗主,我們的馬......”

池月瞪他一眼:“大呼小叫的,馬怎麼了?”

“咱們的馬被這家店裏的驢給日了!”

池月:“......”

“啪!”秋娘子手一抖,酒碗頓時摔碎在地上。她急忙陪笑道,“是我不小心,這就給客官重上一碗。”

“咱們的馬...”池月幹咳了一聲,望著沉川道,“不是公的嗎?”

“是啊!那驢也是公的!”沉川衝秋娘子吼道,“老板娘,你得賠我們馬的節操!”

秋娘子哭笑不得:“這、這要如何賠?”

“讓我們的馬日回來!”

“......”

水藿和流三九也進了門,滿臉惋惜:“可惜了汗血良駒啊......以後聽見驢叫就得腿軟。”

“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這就賠幾位爺一壇店裏的百年陳釀!”秋娘子抱出一隻油黑釉磁壇。

池月望著她倒酒,忽然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幾滴酒液濺出了碗沿,秋娘子嗔道:“您這搭訕的套路可是老了點......”

“嗬,隻是瞧著麵善,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池月端起碗來。

秋娘子垂下眼......池老魔,快喝吧,喝了你就能見到我相公了。

“砰”的一聲,一個狗熊般的人影撞進門來。背著隻麻布袋的粗獷漢子高聲呼道:“老板娘,又來新貨了!”

“艸,老娘說沒說過從後門走貨?!”秋娘子眼看著池月端碗欲飲,卻愣是被這夯貨生生打斷了。

“後門讓雪堵上了嘛......”那夥計臉上凍得通紅,還結著些許冰碴,一笑起來便碎了一地,“這回可是新鮮貨,您要不要先看看?還帶著氣兒呢。”

池月看了眼他肩上的麻袋,放下了手裏的碗。

沒想到龍門至今還有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