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都渾身不自在......”
池月:“......”
“不過我現在更擔心地牢裏的那群東西跑出來怎麼辦?你師父到底想幹嘛?”他終究慢了一步,趕到之時那些僵屍已被運進了碧落穀,八層地牢瞬間爆滿了換掉你的小紅本。
池月皺了皺眉頭。此事全由竹莫染和黃半山操辦,他懶得過問,也沒法過問。畢竟那是前任宗主,也是自小教養他的師父,借鬼門宗的牢房放點醃肉怎麼了?他還能不準嗎?
竹門外響起了水煙的聲音:“宗主,早膳送來了。”
“拿進來吧。”
“是。”
再次見到兩個侍女,燕不離還感覺挺親切的。哪知水煙和寒煙進門後,一見他在給池月梳頭便同時拉下了臉,齊刷刷甩過來兩對怨毒的眼刀。
燕不離手裏一抖,登時拽掉了宗主大人的一縷秀發。
池月:“.......就這樣吧,別梳了。”再讓這蠢貨撓會兒他得禿著腦袋出門了。
寒煙朝宗主大人的腦後一看,咧著烈焰紅唇笑了:“燕公子梳頭的技法還挺新潮的。”
某人矜持的微笑道:“過獎,過獎。”
“瞧這蝴蝶結紮的,手多巧。”
池月:“?!!”
來碧落穀臥底的第一天,某人沒能吃上早膳,還成了別人的早膳。
“水煙......”燕不離腰酸腿軟的趴在榻上,淒淒慘慘的支著下顎道,“有沒有吃的?”
一隻幹巴巴的黑皮饅頭滾落到眼前,瞅那麵相比他歲數都大......吃了大概可以免費升天吧?
“寒煙,我要喝水。”
寒煙給他端了水,滿滿一盆,宗主大人剛洗過臉的那盆......
水煙疑惑的問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倆叫什麼?”
“額......宗主告訴我的。”燕不離擦了把汗道,“兩位姑奶奶,我和你們到底什麼怨什麼仇啊?”就不能像原來那樣友好的相處嗎?不就是換了點零件嗎?咱不能搞性別歧視啊!
水煙冷颼颼瞥過來:“燕少俠是正陽宮人,傷過我們夫人,沒錯吧?”
寒煙眯起眼:“不隻傷過,聽說還上過?”
燕不離幹咳一聲:“那個,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嘛......”池月這綠帽子全江湖都知道,他這時候想否認也晚了。
“宗主和夫人向來恩愛,夫人過世後哀慟不已,你看見那座山頭沒?”水煙指著窗外道,“都是給夫人陪葬的。”
燕不離繼續幹咳:“這示愛的方式......果然魔門做派......”
“所以!”兩女人齊齊指著他的鼻子尖,“你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賤男人!”
燕不離:=口=
水煙冷哼道:“別以為上了宗主的床他就會喜歡你,你永遠也別想替代夫人腹黑狂女-傾城召喚師!”
“聽說燕公子是來臥底的?”寒煙輕蔑的笑道,“一個大男人,連色相都能出賣,您可真是忠於正道啊!倒想看看你能從我們這裏打探到什麼......”
聽著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冷嘲熱諷,燕不離哭笑不得。
這兩個丫頭倒是忠心耿耿,可她們不知自己口中的夫人同他是一個人,他又無法解釋,隻能有苦往肚子裏咽。
然而苦水咽得再多也充實不了空虛的腸胃,總不能真教這倆丫鬟餓死自己。
燕不離忍著身上的不適下了榻,自己動手穿戴齊整,一個人走出了彼岸齋,踏上了艱辛的覓食之路。
“汪汪汪......”膳院的大黑狗衝著牆頭不住狂吠。
媽的,真是虎落平陽,連狗都欺負他。
無言的向下看了一眼,燕不離感受到了整個碧落穀的惡意。
一聲口哨從膳堂裏傳來,劉廚子喊了聲“阿黑”,大狼狗便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燕不離趁機掠下牆頭。他正往膳堂裏溜,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阿黑,咬他!”
“我靠!”某人嚇得飛一樣竄進屋子,順利的被狗攆到了梁上。
“劉師傅,我就是來吃個飯......買也行,你不放狗成不成?”燕不離抱著橫梁喊道。
劉廚子垮著臉道:“你又不是鬼門的人,上我這裏吃什麼飯?!”由於和江莫愁相熟的緣故,他對宗主身邊的這個禁|臠沒有半分好感。
“我是你們宗主的人......”
“呸,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臉?!真以為夫人不在就能上天了?有本事你下來!”
“你把狗弄走......”燕不離挑著眉道,“老子入地給你看看。”
他的入地就是上菜園子裏收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誰也不求!可燕少爺忘了如今是早春,地裏除了骨灰......啥也沒有。
“過來,幫老漢一把。”劉廚子背著竹簍扛著鋤頭道,“你這種五穀不分的大少爺就別禍害我的地了。”
一夜春雨之後,竹林子裏冒了不少青筍。有的頂出了土堆,露出了一點黃澄澄的筍尖。有的還埋藏在土層之下,僅將地麵拱出一點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