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隻不過筋脈大損,怕是廢了。”
池月胸口一陣窒息,看著那人緊閉的眼和蒼白的麵龐,咬了咬牙道:“不行,這是他握劍的手,不能廢。”
“那不是正好?免得哪天養虎為患被反咬一口,依我看直接把他武功廢了最好。”
池月皺起眉頭:“黃叔,這匕首是他替本宗擋的。”
“萬一是苦肉計呢?”黃半山冷笑一聲,“老夫就想不通了,這小子是武林盟的長老,正陽宮的舊人,和江莫愁還有一腿。他來臥底是他腦子被驢踢了,你要是和他認真就是你腦子讓豬撞了!”
“燕不離隻是本宗每月十五泄欲的工具,我還沒糊塗到和玩具認真的份上。但丁是丁卯是卯,此番我承了他的情,自然要設法保住他的手。”
黃半山一臉“你騙鬼”的表情,口中涼涼道:“保不保得住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老天說了都不算,要看他自己。”
池月愣然道:“什麼意!
“你是她妹妹?!”河不醉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道,“她還有個妹妹?!”
山口繼續扶額:“不要這麼驚訝,沒準你哪天也會突然發現自己有個弟弟。”
河不醉立刻扭頭看秋娘子,秋娘子做努力回憶狀:“老娘可能大概也許.......沒生過第二個......”
河不醉鬆了口氣,回過頭,卻發現這女人已經跑到林子禦那桌去了。
樂千秋和林子禦乍見山口也吃了一驚,不過他們身為醫者,不僅是看一層皮囊,還會通過望氣觀骨來識人,所以很快就分辨出這貨不是江莫愁。
“也就是說......那些青魃喝下你的藥,就不會再屍化旁人了?”
林子禦點點頭:“對,但失去理智的仍會殺人傷人,所以我還在研究降低他們凶性的藥。那些青魃是什麼時候送到西川的?花花如今人就在那裏呢。”
山口一斜眼:“花花?哼,叫的真親切。”
林子禦兩眼犯懵:“這位姑娘是......?”
山口挑釁的揚起眉毛:“你情敵藝術人生!”
林子禦:“......==”
“估計那些僵屍早就到碧落穀了。”林正玄用骨節敲著桌沿道,“再想想賞金盟綁架藺家公子的事,總覺得這背後很蹊蹺。”
殷梅雪悠閑的坐在一邊,喝酒發呆啃羊腿。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智障,他是不會思考這種燒腦的事的。
“不錯,這個賞金盟究竟是何方勢力?為何連官府也敢招惹?鬼門宗怎會接收那麼多僵屍呢?”林子禦不是江湖人,對這些水深的勢力不了解,但如今的西川府顯然已非淨土,他不禁有些擔心花無信會不會遇到危險......
唉,早知道和那家夥較什麼真啊?生生把到嘴的肉嚇跑了......憂鬱的拿過殷梅雪手邊的酒壺,某人也開始灌酒了。
林正玄在腦子裏飛快的整合著各類線索,花無信和燕不離都沒有給他過多信息。然而鬼門宗、賞金盟、西川府、東瀛這四方勢力並不在一條船上,這次卻同時攪進了渾水,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正苦思冥想著,聽見殷梅雪和林子禦嘟嘟囔囔的抱怨:“還是你聰明,下次我也穿黑衣裳,白色忒得不禁髒。瞧這塊兒,就是睡覺的時候讓墨染了。”
林子禦莫名其妙:“你在墨池子邊上睡覺啊?”
殷梅雪俏臉一紅,登時不說話了。
林正玄本就是隻壞胚,再加上被某個藝妓出身的女人熏陶了一路,他便開始拉殷梅雪嚐試各種新玩法。兩人住在客棧時一時興起,上了書桌“比拚才藝”,結果不慎打碎了硯台。最後不止賠了銀兩,還害得他的衣服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