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他的臉,笑如春水:“老子清醒得很。子禦,你還是沒毛的時候順眼......”
藺巍然:tt
“別哭......我讓你在上麵還不行?”揩淨對方的淚,花無信翻身躺倒,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藺巍然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耳邊:“其實,我喜歡花大哥很久了,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整個人驟然一輕,花無信將他抱在身上,眸中籠霧,眉淡愁濃:“我願意啊......隻是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能給的你又不要......”
藺巍然搖著頭:“我什麼也不要,不管你心裏想著誰,隻要能陪在我身邊就很好了。”
“你當真如此想的?”身下的人笑容模糊,眼角潮紅,“其實我心裏不是沒有你,可你非要將那個人從我心裏趕出去,花無信辦不到,把心剜了也辦不到......”
“花大哥不要難過邪逆上仙誘狼妻。我不會為難你,你想怎樣都好。”
“怎樣都好?”花無信牢牢摟著他,呼吸漸漸急促,“那你就幫幫我,我現在好熱......”
世家子弟向來開葷得早,藺巍然十四歲就有了通房丫頭,對床笫之事並不陌生。身下又是他覬覦已久的人,對方主動求歡,豈有不收之禮?隻是他經綁架一事後便對男人有了陰影,一雙手哆哆嗦嗦,解了許久才將花無信的外衣剝開。
捧著對方迷醉的臉,附唇上去。
然後吻到了一嘴毛。
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親在了一隻毛茸茸的手臂上。
藺巍然抬起頭,登時嚇得渾身一抖,尚未來得及喊叫,頸間便感到一陣刺痛,整個人當即暈了過去。
花無信從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嗯?”
林子禦收起銀針,幽綠的眸子在黑暗裏呲呲冒著火光,不待某個醉鬼反應,攜著人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感謝老天,讓他變成青魃的同時也有了體格和力氣。
“噗通!”屋外環湖,水不算冷,亦不算深,卻足夠激得人清醒過來。花無信喝了幾口涼水,站在池子裏咳了咳:“子禦?你怎麼來了?”
林子禦磨著獠牙道:“我不來怎麼捉|奸在床?”
花無信腦弦一緊,驟然想起方才的糊塗事:“你別誤會,我方才喝多了......”
“哦,又喝多了,也把那小子當方迭了是吧?!”林子禦冷笑一聲,“花樓主酒品可是夠嗆,每次喝多都會認錯人,隨便找個阿貓阿狗都能上床,當真是個癡情種!”
“你......?!”花無信紅了眼,怒極反笑,“對,沒錯,老子就是這樣。我現在不是你的妾,老子願意和誰睡就和誰睡,關你屁事?!”
“既然和誰都一樣,不如就跟我睡吧。”
“嗬嗬噠,之前不是還想要老子的心嗎?”花無信挑著眉,目光淡漠,“林子禦,你別妄想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
河不醉正隨著山口和風子,像賊一樣往藺巍然的房中摸去,忽然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嘶嚎,仿佛受傷的野獸在絕望中咆哮。
“你們在這兒呆著。”他撂下一句話便衝向了湖麵,瞧見有兩個人影在湖中央糾纏,待遊近了一看才覺駭然。
花無信被林子禦死死咬住了胸口,鮮血染透了大半衣襟,手中劍指停留在對方右腋的位置,卻遲遲沒有刺進去。看到河不醉遊近,他才撐著口氣道:“子禦他......失去理智了,你別過來。”
“花樓主,你怎麼樣?”河不醉停在兩人一丈遠的地方問道。林子禦的吼聲已驚動了藺府中人,喧嘩聲中,岸上燈籠火把漸漸多了起來,將湖麵照映得越發光亮。
花無信嘶著氣道:“我無事,別讓人靠近......”
“他喝了藥,不會傳毒給別人王妃主外爺主內。”河不醉扳過林子禦亂抓的雙手,才知青魃的力氣果真大於常人,不禁罵道,“挖草,這貨是屬王八的啊?”
林子禦死不鬆嘴,花無信又下不去手,眼見血越流越多,水裏都透著股血腥子味,河不醉終於急了:“你快動手,他現在就是頭瘋獸,活著還不如死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花無信臉色慘白的搖搖頭。抬起手撫摸著林子禦的臉,輕聲笑道:“我欠你一條命,也欠你一份情,如今一並還了,倒也死得幹淨。”
他緩緩垂下了頭,俯在對方耳邊低喃道:“傻子......我給不了你,是因為它早就在你那兒了啊。”
河不醉感覺到林子禦渾身一震,整個人仿佛被頃刻抽幹了力氣,被他鉗製的臂膀停止了反抗。幽綠中染著瘋狂的眼神漸漸清醒,下頜一張,竟然鬆口了。
......
僵屍者,喜暗怕光,晝伏夜出。一入了夜,碧落穀就變得比白日還要喧鬧,星星點點的綠眸在黑暗中四處遊蕩,屍嚎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裏發慌。
沉川幽幽哭道:“人家才剛成年,就要死在這裏......”
“別說喪氣話,有宗主坐鎮,等開了萬鬼陣就把這些玩意兒全殺幹淨!哼,順便除除穀裏的蟑螂蚊子......”水藿恨恨道。他才剛當了風部的部主,沒過幾天官癮,手下就被青魃啃了個精光,現在就是一枚光杆兒將軍,真他媽人生失意在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