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啊!寒氣鋼猛,竟如刀劍一般烈烈生風,我連連後退,竟被逼至了牆角,逞其未及身,我一側腰,微曲右膝,足尖點牆,借力,彈腿,飛身躍跨,雖避過了主寒氣箭,卻仍被劃傷了左踝.剛想鬆一口氣,不料,來人正等著我飛身離地.糟!剛才慌忙之中隻一心想避過寒氣,卻忘了人在空中就更無從可躲了.那人一聲冷笑,左手五指內屈,虎爪龍騰,直掏我心口.我也左手護胸,右手倫足了力向他頸側斬去.頓而,他虎爪轉向,擒扣我右腕,右掌早已乘機擊中我腹下.我隻覺一股寒流霎那間襲遍全身,仿佛隻一瞬,從皮到骨就都凍結成冰.
我被那一掌打開,正等著落地的痛楚,卻不想竟被一團溫暖裹住,我一溜眼,嗯?君莫惜什麼時候來了?他把我穩穩接著,觸地後,我更是一動都不能動,就這樣靠著他.娘的,老子被人打成這樣,這狐狸竟還一臉春光燦爛.頓時,我一口冷血咳出,噝噝的冒著冷氣.君莫惜眼睫一抖,“翼飛,可是餓了,用膳的時辰快要到了.”你見過有人餓的吐血的嗎?說完,扶著我就打算出門.
“慢著,把人留下!”老頭擋身在前.
“原前輩也在啊,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靠,剛剛明明就見著我們兩個火拚,還在這裝蒜,你果然很有種,狐狸君!思及此,又是一口寒血,娘的,本想進些東西,反而出得更多.
“哼,把人留下,我放你走.”口氣這麼猖狂,我最見不得猖狂的人了,還是那種初次見麵不由分說就打得我吐血的老男人.
“莫惜,別理他,一個瘋老頭,也不知哪招惹他了!”正打算跨步領著君莫惜走,卻發現身體除了僵冷,還從五髒六腑隱隱傳來刀刮之痛,要不是因為凍得感覺不太靈,指不定這回兒我是不是得忍受淩遲之苦.娘的,該不會是剛才那一掌……
君莫惜見我臉色有異,低聲到,“怎麼了?”我一咬牙,忍了!“沒……沒事,走吧.”兩人小移步位.
“君莫惜,不要以為你是他的兒子,我就不敢動手.今天這個人,我是殺定了.”皺紋更深了.
“靠,我是殺了你老婆啊,還是強了你女兒?和你哪來這麼大仇啊.死老頭.”痛痛痛,死老頭,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眉一顫,又是一掌襲來,吼聲震天,“你竟然叫我兩次老頭!”,君莫惜右手攬住我的腰,左手應接.這一來二去,我被疼的生生呻[yín]出來,兩人聽聞都一收掌,老頭子哼哼冷笑,“倒是條漢子,現在才出聲,這削骨刮肉之痛,你竟忍到現在.”
君莫惜還是桃花開滿臉,“不知原前輩對他做了什麼!”
“哼”,老頭轉過身去,端起剛吃完的茯苓膏的碗,冷聲冷氣,“你倒吃得幹淨.”靜默一陣,像想到了什麼,又黯然神傷,“這‘九死一生’我整整用了三年才煉製好,今日不想被你這小賊偷食去,莫非……這就是天意……”說著,獨個兒暗自神傷.
君莫惜一聽這話,兩靨的酒窩更深了,“嗬嗬,你竟吃了‘九死一生’?”,彎著一對月牙媚眼,“翼飛不是喜歡有趣兒的事嗎?嗬嗬,很快就會來了.”
雖然不知這“九死一生”是什麼東西,但是,對這個老頭好像挺重要的, 雖對他的說辭頗有微議,但是,不問則取,是為賊也.我剛想要安慰一下他,突然,如感撕皮裂肉,斷骨割筋,終於,“啊”一聲倒下……還是沒有暈過去.我躺在地上,痛的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老頭照樣雙肩顫唞,悲歎命是如此.君莫惜單膝下跪,隻是默默的蕩著他的粉靨春色,從相識到現在,不變的唯有嘴角萬年不化的笑意和眸底的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