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醜態畢露的歪瓜劣棗臭果爛桃,我知道,這裏不乏高手,可誰都不肯出手,許是怕禍及自身,許是觀望戰況找對策.嗬嗬.真是來對了,好戲,好戲!
一高興,真的樂出了聲,在靜謐的呼吸聲都清晰的涼場中,這一笑,無疑是驚雷.好了,眾人用眼神給我開出了一條道.一低聲歎息,怎麼是個小娃兒.靠,敢情你們都當著會有人替你們出頭哪!
“娃兒又如何!”清冽冽的稚嫩的童音,我拉著一臉看好戲的君莫惜一路向前,所經之處竟自動讓出一條道,這些人本不指望一個娃娃替他們出頭,但是,卻不自覺的畏懼於那個金貴小童所散發的華貴,霸世和眼神中的睥睨人間,那,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我走到轎前,在紫衣美人和綠衣書生的眼下放開了君莫惜的手,徑直向前從他們身邊走過,綠衣搖扇凝笑,紫衣從指間彈出一根透骨釘,背向著她,雙指一夾,反手一甩,正不偏不倚的刺斷了她的耳墜.
“好!”雄渾之聲蕩起,,是古壘鳴,“小兄弟,好身手!”我不睬,其實是有點心虛,剛才那一下是我胡亂一丟,哪知……嗬嗬.當初在密園三大長老的殺人式訓練中活了下來,卻單單是每個手段都淺嚐輒止,不願學多學深,耍點架子就好了。
紫衣女將驚異之色收好,又取出一枚在指中把玩,“小娃,你可知道,這上麵有毒,還是劇毒哦.”
“哦,我知道.”停在了轎門外,我止住了.
“知道還敢用手去接!”口氣有點不可置信,紫衣姐姐,你怎麼就這麼多話呢!不依不饒的,有完沒完.
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喜歡,管你鳥事,你又不是我娘.”
紫衣女頗有慍色,書生卻噗哧一笑.人群裏也蕩開了低笑聲,紫衣女怒目一掃,都噤了聲了.
再次正視轎子,白幔飄然,看那轎中人仿佛如煙似霧.素幔舞,舞盡紅塵癡情,夢中人,人約黃昏不在,一層薄薄的紗簾,卻冷情的隔開了兩個世界,人心,卻是裏一顆,外一顆,跳動著同一種旋律.那身影,仿佛一尊佛,冷清了千百年,哪怕尊身塵風而碎,仍是膜拜著自己的信仰,封住情愛,隻因未來,唯為一人開.
“想什麼.”轎中人,冷冷硬硬的嗓音.
“在想我要不要踢轎門.”癟嘴眯眼.
“翼飛弟弟,又不是來娶親的,踢什麼轎門啊”,竟然說出我的真名,靠,本來還想發揚光大一下“百度”呢.
“姓君,名莫惜,字狐狸,號白尾大仙,家住陽春胡同轉角口的君大哥,這也沒門讓我踢不是嗎?”頭也不回,答的倒是挺溜,當然,除了姓名,其他都是編的.
透過薄紗,那人如夢似幻的影廓,卻不適宜的撩著若有似無的腥味,“受傷了?”我小聲問道,回答的卻是一陣寂靜.
靠,有點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意味.
“這位小公子功夫了得,不知師出何門?”書生還是很有禮貌的.
轉過身,我食指各朝上下一指,啞謎的介紹,讓眾人不解,這算個什麼回答!
“在下愚昧,不知公子何意.”,“冥淵”左護法元香鏡自視甚高,卻也不免為眼前的小童感興趣,這樣一個娃兒,倒是有趣.
“一塵世迷途頑童,自是師承於這天,這地!”我一捋雙髻垂絛的金絲流蘇.
“嗬嗬”,元香鏡的嘴咧的更開了,想他識人無數,這個娃娃,絕非池中之物,無論是膽識還是氣度.
我離白轎逆向走開,人,我也不想看了,留點神秘感的好.
“怎麼不看了?”狐狸君故作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