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號,這女人是吃什麼的,這麼金剛!
“哼,有種的你休躲.”柳眉倒插,那酡紅的雙頰卻顯得更生氣勃勃,唉,我現在才發現自已竟有這樣的惡趣味.
“廢話,我就算躲了,也還是有種啊.”我掃了一眼她的□,“你倒是沒躲,不也沒種.”,壞名聲已經落下了,我可不怕更甚.
“你……你……卑鄙無恥!”,幾乎是吼出來的,憶遙覺得這個下流到極點的臭男人怎麼可以……,連憶遙自己都沒有察覺,這麼快,對他的稱謂,已經從“小孩”到“男人”了.
“唉”,我掏起了耳朵,“我也拜托,罵得有點新意和殺傷力好不好,整來整去都是那兩句,你要不行,就上街好好學習一下人家潑婦,那才叫罵人.”
“你……”,憶遙一口氣頂住了喉嚨,楞是一句話說不出了.
“哈哈……遙,鮮少看你吃憋的樣子啊,真好玩,嗬嗬嗬嗬.”,花疏影無心的一把火上澆油,讓憶遙真想把自己的主子一掌拍死得了.
眼神無辜的看向冰資,企望還有個人可以作幫手,隻見冰資眼皮懶懶的一抬,“都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們……”,這下倒好,沒一個人站自己這邊,想來平日在宮裏,除了主子外,誰不對她是耳提麵命唯君是從,主子也寵護著她,如今卻被一個生人出言辱沒,而自己卻無法發作,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自覺受了天大的委屈.思及此,竟倏倏的流出了兩行清淚.
這憶遙本是個烈性子,再加上素日也是錦衣玉食,雖是下人,卻也被主子養出了小姐脾性,這是越想越氣,越氣越哭,越哭越想,越想又越氣,惡性循環,淚河呼啦啦的淌開了.
白翼飛,自認一男人大丈夫,此時此刻,也瞪了眼,畢竟,他一大男人就不該和個小姑娘計較,看那憶遙也才十七﹑八,一臉梨花帶淚的,他的良心在呐喊:你也忒不是個東西.於是,畫皮似的光速換臉,馬上便是諂媚涎笑,彎腰耷肩,那個精神頭啊,倍兒奴相.
“嗬嗬,姐姐莫哭,莫哭”,這孩子也做了一段時間,一時改不過口來,換得的卻是一個白眼.
“嗚嗚……呸,呃嗚,誰……誰是你姐姐,明明……呃嗚,明明長得比我老”,唉,女人啊,無論處於哪個階段,這年齡永遠是一個高度敏[gǎn]的話題.
“對,對,對,小姐,憶小姐,那個……那個什麼,你別哭啊”,沒怎麼應付過哭鬧的女人,我一時也失了主意,畢竟對方是個三貞九烈的古典美人,我可不好上下其手的去安慰.忽然,靈光乍顯.
“我……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對,笑話!”,女生應該都吃這一套吧.
果然,她哽咽著直直的盯著我,微顫的唇頦和唏唆的小鼻頭倒是稱得整個人更靈麗清致,鹿樣的眼神卻儼然不是之前那個潑辣血性的嬌娃了.
“呃,有個小孩叫阿呆,天生結巴.過年了,阿呆就和爹娘一起去集市買年貨,趁爹娘不注意,自己跑到了賣糖人的攤子前流口水,老板就問了,‘要買嗎?’,阿呆回到,‘買,買,買’,等糖人做好了,阿呆才蹦出一句,‘買,買不起’.”自己學著結結巴巴的,演的是為妙為肖啊.
憶遙隱忍著眼中的笑意,酷勁十足的拂袖而去,留下了仍一倆寒霜的冰資,和早已呈全身觸電狀的花疏影,看他捂著肚子哈喇子都樂出來了,我十分友好的思考,要不要給這個白癡一棍子,徹底解救一下他.
“哈哈,哈哈……你……你……真好玩,還有嗎?再……哈哈哈哈,再講吧.”,花疏影坐在地上抱住肚子,強力恢複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