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2 / 3)

我納悶了,怎麼還有這麼號人物,單說他隻排在二樓,身份必是不高不低,但是卻敢在眾人麵前要求夭桃單為他撫琴,而且,聽口音似又與隋國人有所不同,想必是個外來人客,再者,在這節骨眼竟然提錢,這人,不僅自以為是還沒見過市麵,聽聲音還沒有老白嚎的好聽.

說話這人是個做生意的暴發戶,素喜男色,途徑隋國人,隻聽聞風南樓是隋國第一大風月樓,又新進了一個美男花魁,更是心癢,他也不知樓內個中規矩,隻道自己花了錢就是大爺,必定要博個滿堂彩,一抱美人眠.等正式見著了思慕的人兒就更是放不下心了,隻知隻要自己出手大方,還有拿不下的小倌.

哪知夭桃並不理睬,隻在初聞獸嚎時一頓,便自顧而行了,四周人正不樂於那人的猖狂,說的那一番話,卻完全當了這一樓的人都死了似的,這會兒逮著個機會,怎肯罷休,便四起有人嘲弄,聲音都句句讓那人聽清.誰知那人被這一舉動激怒,自覺臉上無光,竟罵了起來.“哼,一個窯子裏伺候人的下賤貨,給你臉不接著,擺什麼清高.在這種地方,你又清高給誰看,不要臉的東西.”

夭桃聞言也真是停下了腳,麵無表情的衝那隔間一看.其實,這樓內的大多數人都吃過夭桃的鱉,富貴的戀著他的身子,卻得不到,沒見過麵的就造謠夭桃擺架子不待客,故而現下並無一人出麵解難,都隻是冷眼旁觀而已.

其實,我也想看看夭桃這場戲,但是,無奈,我有了不得已出手的理由.

我的月牙兒.

月牙兒似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出身,那人的話語針針刺在了自己的心上.不由麵上一沉,把個眼淚兒也痛煞了出來.我歎了一口氣,知道他的心思,既是感痛自己的身世,也是替那個夭桃同病相憐.摸摸他的後腦,俯身吮掉了他的淚珠,兀自安慰起來.身邊的人因為我未曾說明月牙兒的身份,所以都有些不解,我並不多作言語.

隔壁的那個誰還在冷嘲熱諷,無非就是青樓裏的人有多下賤,身份有多低微爾爾.月牙兒聽後更是抽噎不停,我扶上他的背,在小茶幾上抓了幾顆蜜餞,運上力,往簾子一打,待竹簾上透了幾個洞,那邊也嘶銳的尖叫起來.除了我們這一座兒的,其他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本來那人罵的正歡,卻不想現在倒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似的哀號起來.

許是受了力,本就隨意一掛的簾子不堪重負,就整張兒的脫了下來,我這才看清了來人.

哇靠!這不是豬八戒他二舅嗎?

隻見那人生的是體格特異,倒不是臃腫,而是那個大肚子,實在是讓人以為堆了一腔子屎糞而不可排泄,那張臉,嗬嗬,你好,豬同誌!

他被人圍著照應,見簾子一落,倒有幾分智慧,猜出了是我這邊的人出手,“你們......敢打大爺......來人,上!”,他身邊的人一得令就都蜂擁而來.

而我在豬二舅發飆之前一隻手急著喂親親蜜餞,“快吃,快吃,別浪費了.”,鬼使神差的也給蘭絡秋塞了一顆,他訝異的含著,並不見動嘴.

此刻,見人都衝著這邊來了,我就隨便“撒”了一下果花,來人也就全倒地了.

樓層的護欄本就是透空的,所以上下發生的事都看的清,眾人才疑惑豬二舅為何嚎上了,就見到這一幕.而那夭桃也引目而視.

慢慢的站起來,小心避過滿地的傷兵,一步一步來到了豬二舅麵前.豬二舅沒想到來人竟是有功夫在身的,還輕輕鬆鬆就把自己得力的打手給廢下了.他嚇得從椅子上一屁股掉了下來,挪著屁股用手支著往後退.“你......你別過來啊,別過來,我喊啦,我喊啦,來......來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