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健在,要守靈,等我死了再說。”
搬了張椅子坐在月牙兒的床前,希望他睜眼時,我的臉會讓他安心一點。現在要是發動鬼族的力量去查當然是可以的,不過,效率太慢,畢竟不比當地的這些地下組織。以前,因為有人自動供我支配,我又是個懶骨頭,自然樂得輕鬆自在,而這次,我會自己來繼續這場遊戲的,嗬嗬。
我想一定會很有趣!
很有趣!
黯然的陰下了心,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隻不過,若真有人在場的話,怕是都不會承認這笑意有幾分真,卻是比寺廟的凶神惡煞更是懾人。
守了一夜,月牙兒因為藥裏去痛的效用也算是睡得安穩,此刻,他的眼睫動了動,有點掙紮的開了眼,起初還有點恍惚,待看清了我時,卻是霎時崩潰了,眼淚流了一臉,卻是不做聲。
“別哭,別哭,沒關係,沒關係……”,我避過他的傷將他的淚吸幹,安慰性的吻著他的鬢角。
“兩個孩子……抓走……救不了……我沒用……”,我把其他的自責都含進了嘴裏,用溼潤的舌去平息他的難過,糾纏著他,不放過他,我很笨的,隻知道用這個最原始的方法來告訴你,月牙兒,你救不了,那就由我來吧。
“小傻瓜”,用額頭摩攃著他,“告訴我,那時發生了什麼?”
“飛……你……”
“你該不會以為你都這樣了,我還什麼都不管吧!沒錯,我是怕麻煩,若他們隻是抓走那兩個小鬼,我倒不會這麼急事了,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你。”
“可是……那人很厲害,我擔心你……”
“嗬嗬,是很厲害啊!”,看了一眼月牙兒的傷,我重重的吐出一句。
於是,月牙兒對我說出了那時的情形……
當時,離我們走後沒有多久就有個男人進了月牙兒的房間,點了他的穴,那人逼問著兩個小鬼什麼,後來見他們不從,便又將注意打到了月牙兒身上。好像知道兩個小鬼對月牙兒有所重視,所以,在他們麵前生生折了月牙兒的手腳想讓兩個小鬼招出來,但是小鬼硬得很,在這種狀況之下還是緊咬牙根。來人見威脅不住便又將小鬼帶走了。據月牙兒說,那個人的相貌他記不真切,卻隻記得那臉頰有一道刀疤。
好!刀疤男是吧!我看你是嫌一條疤不夠襯托你的男子氣概!好!你等著,老子成全你!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來人沒有殺人滅口?難道他就不怕月牙兒透露出有關他的消息?真讓人匪夷所思。不過,他若是真的將人給……哼哼,那有些戲可就算是演到頭了。
我收回沉思,憐惜的撫摸著月牙兒,“還疼嗎?”
“不疼,真的,呃,開始有點……不過現在上了藥就不疼了,真的,真的,飛,你別擔心……”
“我是擔心,擔心那些傷了你的人……”,指尖點了一下他的鼻頭,“……擔心那些人還能不能繼續健健康康的茁壯成長,嗬。”
“飛……我……”,月牙兒欲言又止,為難的幾次張嘴卻又是什麼都不說,有些無奈,又有些淒涼。我知道他想讓我救那兩個小鬼,但又不希望有什麼傷亡,他,是不希望我的手上因此而沾上了鮮血。我的月牙兒,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這麼善良呢。
“月,我可以告訴你,我此生絕不殺人。”,鄭重的落下一句,我回身從桌上拿了一碗晾了一會兒的熱湯,滿臉堆笑,“剛做的,魚湯,你現在身子不宜進補,所以,我就煲了些清淡的,現在應該不燙了,來,我來喂你。”,小心的扶起他,移了厚厚的軟墊墊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