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的馬鞭一甩,馬匹蹬蹬的開始跑了起來。
“少爺,‘天香紅雲’可是拿到了?”
“嗯,在這裏。”書鉞拍拍前胸。
“那……夏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書鉞低著頭,手指在衣擺上絞了又絞,斷斷續續的,把我們的那一段經曆講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對啊,要說夏蘂纁想要解決我們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為什麼偏偏選在那個地方,應該不是私仇。幹嘛又要找來書鉞和他同行?如果說是有意加害的話,為什麼又要在我們的身上留下隋國的皇宮內侍牌?他既然不知道我們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逃出來,那就是料定了我們會被抓住,那這樣一做,不是擺明了和他隋國有脫不了的關係了嗎?如果我們被抓,晉國再耗些時間的話,不難查出我們兩人的身份,那和蘭國、康國又扯上了。光那些花花草草的,還可以解釋的清,但夏蘂纁拿走的那個東西,又是什麼?為什麼它會在滿是植株草藥的藏寶閣下層?他說過那裏的東西是他娘的,這件事又和他娘有什麼聯係?
唉,一樁樁、一件件,眼看著一些蛛絲馬跡出了頭,可是就是難以深究。
麻煩啊!麻煩!
算了,又不關我什麼事!
書鉞一掀車簾,頗有些焦急,看著車外急馳而過的風景,他握拳一把捶在了車墊上。
“晉國到康國,快馬加鞭也要一月有餘,我怕到時候‘天香紅雲’它……”
“白公子,可不可以請你再快點……”魯媽聞言,也拽了一把袖口。
“再快也沒用,你都說了,最快也得一月有餘,這馬再好,它也是吃草長大的,出不了翅膀。”
“那……那不是白忙一場了嗎?而且父親的身體……”書鉞氣急,使勁的咬著下唇。
我打了哈欠,膝蓋一曲,頭往上一耷,“我倒是有辦法……”
“什……什麼?”
“白公子要是能救我家老爺一命,老婦在此叩拜了。”
“哎——等等,我可不是想讓老人家跪我啊!救人嘛!本與我無關緊要,但是,想讓我幫忙,總得給我好處不是。”
“你……你不是龍子嗎?你要什麼沒有!金銀財寶,高官厚祿,絕世美人?這些……你會稀罕嗎?”
我一吹手指,“嗬嗬,現在怎麼肯承認我是龍子了,不過,原來你這麼看得起我啊!”
“你倒是說啊!你要什麼!”
“叫我!”
“啊?”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還沒有好好的叫過我呢。”
“你……我……”書鉞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局促了,像隻感應到了危險的鴕鳥似的,極力想把自己藏起來,不知道,這人……真的很奇怪!
“白……白……白……”
“別‘伯伯’了,我還‘叔叔’呢。”
又一咬下唇,“白大哥。”
嗬嗬,憋了半天就出了這麼一句,搞得跟讓你叫我爹似的。在他臉上輕輕的一掐,嘴角不自覺的上提了。
“從普通的路走的話,是要花上月餘,那是因為繞道了,不是還有一條捷徑嗎?”
魯媽聽了,不覺一動,“等等,公子說的,莫不會是五國間的禁地,‘死人窟’?”
“哎?我隻從魑那裏知道還有條捷徑,原來,還有個這麼威猛的名字啊!”
魯媽皺眉道,“白公子,此事可開不得玩笑!公子可知,那‘死人窟’是五國間的禁閉之地,不屬於任何一國,也無一國管轄,任其自生自滅。而凡是路過那裏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出來的,沒有人知道那裏有什麼,也沒人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這麼多年來,那裏已經是人跡罕至了。白公子此時要去那裏,豈非凶多吉少?不可,萬萬不可!更何況……我家少爺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