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正頭疼那些金鑾殿上的一群文臣,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這些人怎麼說呢,嘴上都是一套一套的,最喜歡清談,與人辯論,而老皇帝雖然氣憤,卻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否則這群傻子會來個“文死諫”,動不動來個觸柱身亡,雖然金鑾殿上的漢白玉柱子結實,可是也禁不住他們撞啊,不能打殺,罵又罵不過,老皇帝窩火,享受了一番“美人恩”之後,老皇帝邁著虛浮的步子到乾清宮批閱奏折,結果揚州太守楊牧的奏折呈在最上麵,他以為又是那些歌功頌德的文字,本想看著來平複一下焦躁的心情,結果,看後大怒,竟然是擁戴二皇子為太子的,這個楊牧,抽什麼風?!
老皇帝大怒,朱筆一批:勾結內臣,幹預朝政,剝去烏紗,帶枷遞解進京。
老皇帝急怒攻心,不由一口鮮血噴出,倒在禦案上昏迷不醒。
旁邊伺候的黃公公見狀大驚,趕緊扶起來,大呼叫:“聖上!聖上!”一麵吩咐小太監趕緊去報告中宮徐皇後。
徐皇後急急忙忙趕到,看到皇上昏迷不醒,大驚失色,趕緊快把禦醫們宣來。
禦醫們急惶惶趕來號脈,診視完畢,彼此麵麵相覷。
徐皇後大急:“怎麼樣,聖上的龍體怎麼樣?”
一個禦醫是太醫院的頭兒,吞吞吐吐道:“以微臣來看,聖上應是急怒攻心所致,另外似乎晚膳吃得不太對路。”
“哦?”皇後蹙眉,問負責膳食的太監:“聖上今天晚飯吃了什麼?”
小太監伏地道:“皇上和往日一樣吃了些清粥小菜,就去蘭妃娘娘那邊喝燕窩去了。”
徐皇後蹙眉,問禦醫:“可是飲食裏有問題?”
禦醫猶豫了一下道:“微臣看陛下的脈相,似乎是久中毒的模樣,有些似曼陀羅的毒相!”
“啊!”徐皇後大驚,“是誰膽敢給聖上下毒?”
徐皇後思索一下道:“把今晚給皇上準備膳食的太監宮女都拘押起來,再把蘭妃那邊接觸過燕窩的人都拘禁起來。”
黃公公猶豫道:“那蘭妃娘娘?”
徐皇後臉色一冷,“她自然也在其中,據說那燕窩還是她親手煮的呢!”
於是宮廷侍衛們開始鎖拿人犯。
蘭妃被侍衛捉拿時,大聲喊冤,罵徐皇後借機打壓自己,徐皇後冷笑:“曼陀羅是你們犬戎那邊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了迷惑聖上,自己也用過曼陀羅,宮裏除了你那裏別處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蘭妃一愣,不再辯解,隻是似蛇蠍的目光看向徐皇後,大笑道:“徐敏,你的死期也到了,聖上和你伉儷情深,你不打算去陪著聖上嗎?”
徐皇後大驚,隻見那些太監卻放開了蘭妃等人,轉而把徐皇後等人圍住。
“賤婢!你大膽,敢謀反!”徐皇後大聲斥罵。
“有什麼不敢的?估計這三更天,我的書玉早就帶著了九門提督圍住了太子府,哈哈,這個天下是我們母子的了!”蘭妃得意洋洋,翹著蘭花指。
“什麼?那個賤種控製了九門提督衙門?”徐皇後大驚。
“是啊!”蘭妃得意大笑,“你們都看不起文臣,可知道玉兒如今寵的一個女子就是九門提督的女兒尚容,玉兒答應尚容,事成之後,他的女兒就是正宮娘娘,他轉眼就是國丈,這樣的優渥的條件他能不同意嗎?”蘭妃哈哈大笑,“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索性就告訴你,幸虧老頭子派老三去邊關,現在我王兄已經活捉了你的小兒子,你說這個皇位該給誰呢?”
皇後頭一懵,差點栽倒,她顫抖著手道:“你,你蓄謀已久了?”
蘭妃笑道:“沒太久也就一年而已,要不是草原大旱,我還希望老頭子晚死幾年,等玉兒羽翼豐滿一些,能籠絡住武將再說,可惜我王兄等不及,我隻能在老皇上的燕窩裏下猛藥了!你以為草原上的孩子還文縐縐的,酸文假醋不成?”
徐皇後一頭栽倒在地。
蘭妃對著領頭的太監胡四笑道:“好樣的!玉兒的眼光果然不錯,一個閹人也有此能耐!”
那個太監點頭哈腰,“娘娘謬讚!老奴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蘭妃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讓胡四帶人把昏死過去的皇後拖了下去。
次日,皇帝未能臨朝,後來二皇子卻帶著大批的翰林院學士們來到了金鑾殿,手裏拿著一卷詔書,一個模樣猥瑣的太監來宣讀,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傳位於二皇子,隻因為太子荒淫無度,不堪為君主。九門提督尚大人帶著一幹兵士已經將太子府團團圍住,準備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