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會主近來還奸吧?”
“洪會主的南路紅燈會,這三年來,一直是老樣子,在大漠之上求發展,不是一件易事。”
龍千裏嗬嗬笑道:“黃師爺未免太客氣了,據成誌回來對老夫說,目前白素娟所領導的北路,已到了窮途末路。而洪會主的聲勢,卻在日漸壯大之中。”
黃道吉搖頭晃腦的道:“表麵上看確是如此,實際上卻又不然。”
龍千裏訝然道:“這話怎麼講?”
“洪會主雖然把北路由葉爾羌趕到伊犁附近,但卻已折損了上千名弟兄,表麵上是連戰皆捷,實際已元氣大傷。”
“可是據說北路傷損更重,白素娟的力量,本來就無法與洪會主相比,現在必定已陷入山窮水盡的絕境了?”
“正好相反!”
“黃師爺這話是什麼意△
黃道吉走後,龍千裏一逕來到陶靜靜房中。
陶靜靜是來為於麵誌賀喜的,當晚自然要宿在潛龍莊。
她的臥房,和龍千裏是同一院落,是龍千裏特別為她準備的。到了夜晚,龍千裏已把所有的下人全數支開。
其實龍千裏仍有老伴,隻是他那老伴終日吃齋念佛,而且早就夫妻分房,並不住在一起。
陶靜靜因喝多了酒,已經和衣睡下。
龍千裏推開門道:“靜靜,怎麼這樣早就睡下了?”
陶靜靜揉著惺忪的雙眸道:“有事嗎?”
龍千裏先向陶靜靜麵頰上吻了一吻,才在床沿坐下道:“有件大事,必須和你商議商議。”
“什麼大事,你先說明白!”
“洪大全派師爺黃道吉送來一封密函,你一看就明白了。”
龍千裏邊說邊掏出密函。
陶靜靜匆匆看了一遍,隨手扔在一旁,卻不再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
“洪大全這項要求,未免太過份了,我和他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幫他?”
“靜靜,你這話錯了。”
“錯在那裏?”
“你當初也算是紅燈會的人,洪大全一直為紅燈會效力,你和他之間,怎能說無親無故呢?”
“可是我當初在北路時,和他正是敵對的。”
“當初如此,以後就不同了。你不是最恨白素娟和羅奇嗎?唯有幫助洪大全,才能消滅白素娟和羅奇。”
“我雖然恨白素娟和羅奇,但卻不一定非消滅他們不可,你別忘了南路是紅燈會,北路也是紅燈會。”
“靜靜,就看我的麵子吧!洪大全密函相求,我和他等於兒女親家,這份人情是不能不答應的。”
“那是你的事,為什麼卻要找我?”
龍千裏捱過身去,一把摟住陶靜靜的香肩道:“小乖乖,你我還分的什麼彼此,當初若沒有我,你那裏會有今天?”
陶靜靜推開龍千裏道:“老爺子,你總得讓人家考慮考慮才成。”
“你準備考慮多久?”
“至少也要三、五天吧!”
“可是黃師爺急著走,我必須在他臨走之前給他一個答覆。”
“何妨讓他多住幾天?”
“我也這麼說過,但若讓他住得太久了,總覺得難以向洪會主交代。”
“老爺子,你未免對洪大全太好了,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想答應。”
“洪會主連獨生親侄女都給了我做兒媳婦,我當然不能不照顧他。”
“別忘了你給他的聘金聘禮也不在少數?”
“那是應該的,誰家娶兒媳婦不備聘金聘禮。憑我潛龍莊的名聲,出手怎能不大方些,好在這筆錢並沒白花。”
“換了一個兒媳婦回來,當然多少有點代價。”
“我不是這意思。”
“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