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混沌天地(一)(1 / 2)

【什麼?不是安排的好好的嗎?怎麼失手了?】一處荒廢的大宅深處,隱隱傳來幾聲怒吼,在寂靜的夜空裏如鬼魅嚇人。而那怒吼之人不是木之毅是誰?

那一幕幕回憶每分每秒的折磨著木之毅的神經,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抽去所有知覺,連仇恨都不能放出。被安置在那肮髒偏僻的冷宮,原來爭先拍馬的宮人對自己掐打折騰,自己卻無能為力。

手腳不能動,連眼珠都無法移動,真真的活死人,可是那白墨卻不封了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生生受著這些痛苦這些侮辱,那是對木之毅這樣事事都要控製在自己手裏的人的摧毀,求死不能的日子讓木之毅的神經開始混亂,思維開始脆弱。

一天天的聽到宮人的談論,聖初不複存在,白墨登基,白墨驚為天人的容貌,白墨如天神般的存在,白墨收了夜國,白墨降了七星,白墨,白墨,白墨。全是那人,全是那個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木之毅腦海裏不知把白墨啃噬了幾千幾萬遍,每每念想,就是把那人生生剝皮剔骨,卻還是去不了自己那天地怨氣。

在自己以為會永遠這樣下去的日子裏,木之毅被人救了。不知道長相,不知道來曆,不知道意圖,可是那人確實救了自己,讓自己找回了生命,找回了仇恨。還記得自己問他為什麼救自己,他隻說因為同一個仇人,想著那人厲害的手法,木之毅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白墨血流而盡的場麵,眼裏的火花開始哧哧高漲。

【收起你的仇恨,聽從我的安排。否則,你將萬劫不複】【哼,雖說我應該謝你,可是沒有好處你估計也不會這樣做,既然都是同一個敵人,那麼隻要目的達到就好,我有自己的安排】記得那人隻在黑暗中傳來極輕的一聲譏笑,不過也沒說什麼就離去了,再也沒見他來找過自己。

【白墨現在在何處?】【玄門】【嗬,想找幫手不成?既然你找死,我就不客氣了,全部人都跟我去玄門,今晚至死方休】【是】

而白墨此時正站在玄門師尊的麵前,他不去管師尊咬牙切齒的恨意,他估計要不是師尊的修煉所至心性至善,否則自己身上應該有千萬道傷口吧。臉上的麵具外人不能察覺的顫動著,溫度越來越冰涼。子誠,你在替我擔心嗎,別怕,我不是有你陪著嗎,沒事的,至少,我不孤單。

在來之前,白墨下令滄所有人至死保護七星,讓小穆帶著白一等離了去,現在想來他們毫不猶豫的執行,應該是因為自己說的是去保護吧,所以他們以為又是一次任務一次效命。白墨撫平了葉眉的皺起,不再去放任心神遨遊,看看那遠方的天空,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做呢。

【你這個妖魔,還敢來我玄門,真是不知羞恥,真是】【師尊,萬事都用眼去看,那麼你這世永成不了仙神】【你,大言不慚】【嗬,那麼這樣呢】白墨手指翻動,快速又繁亂的揮動著指尖,一幕幕畫麵開始出現在大殿裏。師尊看清這些畫麵時一躍到了白墨眼前,眼裏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眾人所知的天地之魔。【你,你究竟】【大抵就是師尊所看到的那樣吧】【你,竟然,為什麼】似乎能理解師尊的口不達意,指尖按住那銀色麵具,轉身看著那天邊晚霞,紅顏如火,落日也被掩了去。

【不為什麼,隻因,不願萬世難安】麵具越發抖動得厲害,指尖已經不能按住,隻得換了手掌,輕輕的貼上去,就像一聲聲的低喃安撫著。

【但是,你可知你的下場】師尊已經顫抖了身子,居然,這人居然沒被抹去任何人性,竟然在心魂盡碎的情況下壓製住了心底的魔,這人,到底,為什麼。

【嗬,下場麼?嗯,應該是不生不死,不破不滅的魔,或神。很好的結局】

【何苦,何苦,何苦啊,癡傻,你,你】讓人心疼,讓人想落淚的你。

【師尊,離開吧,替我守住七星,就像你看到的那樣,為我,留下,那些溫暖吧】

【老夫,用性命起誓,保,保白氏之墨,所托所付,絕不,絕不退縮】

【那我就在這裏謝謝師尊了,我送你們吧,就當我,還清那些人心底的執念吧,那麼,就拜托了】

夜,已經來臨,而所有反擊,已經開始,不知自己能否全數抵禦,至少,至少不會分心不會擔憂,那樣才能盡全力,所以,就這樣吧,子誠,辛苦你了呢,辛苦你要陪在殘忍的我身邊,辛苦你,可能會和我一起灰飛煙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