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耍賴。”直到得到魏昭再次肯定後,葉榕這才坐下來吃飯。
飯後,魏昭倒是真給葉榕說了不少他從前外麵混的時候的趣聞。不過,說的盡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倒像是一個旁觀者。
葉榕安安靜靜聽著,聽到好笑之處,也忍不住會笑。等魏昭停下來不說的時候,她則問:“就沒了?”
魏昭恣意養躺在窗邊的炕上,一腿弓起,另外一隻腿則彎曲翹在膝蓋上,大剌剌的樣子十分隨意。葉榕跪坐在他身側,屋裏除了夫妻二人外再無旁人,葉榕便也有些隨著他的樣子頗為隨性。
半靠牆上,半倚男人懷裏。
“今兒晚了,該歇著了。你若是還想聽,明兒再說。”
葉榕覺得自己被他騙了,氣得雙拳攥緊朝他撲去,卻被魏昭直接摟進了懷裏。
倒也沒做什麼,隻安安靜靜摟著嬌妻在胸`前,略嚴肅了些,然後關心起刑家的事情來:“外祖母與嶽母可都好?”
葉榕麵色也瞬間凝重了些,聞聲略點了點頭說:“外祖母瞧著無事,還反過來安撫我與母親,但我知道,她老人家心裏肯定比誰都擔心。大舅舅的這條路,不好走。”
她蹙著眉,一臉愁容。
魏昭垂眸睇著懷裏的人,單手摟著人,指腹摩挲著她發梢,聲音淡淡卻堅定:“你也放心,有我在,你舅父會沒事。”
“我信二哥。”葉榕沒再多說,也沒再多問,隻把自己身子又朝他靠了靠。
他就像一座山,她隻有把自己蜷縮起來躲在他身下,才能覺得安心。如今,倒是越發倚仗與依戀了。
刑府顧旭與妻子見麵的事情,魏昭已經知道了。他其實有在等著她主動提,但見她沒有提的意思,他也就沒問。
問了……她也指定又是傷心難過。
在這個世上,她與顧旭間的牽扯恩怨,也就隻有他明白。從前,於他們的故事中,他隻是一個看客。但在決定娶她過門做妻子的時候,也一並早把責任扛了過來。
魏昭知道她受過哪些傷,也懂她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對她隻有嗬護和無盡的憐惜,雖說心中也有嫉妒、不開心,也有小情緒,但這些負麵的東西,他都可以自行消化。輪到她那裏的,就隻有哄著、捧著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倒是把她視作生命中的唯一。或許,從很早之前開始吧,從她拚盡全力把已經命懸一線的自己背回破廟的時候開始,從她用心周旋、按時給自己送藥的時候開始……
那個時候,他痊愈了後,有去找過她。而他看到的,正是她與自己的丈夫兒女開心生活在一起的畫麵。
他原一直以為她是幸福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她竟走到了他身邊。既然顧旭給不了她的,他定會拚盡全力給她最好的。
葉榕許是累了,又許是呆在他身邊她十分安心,靜靜的,竟伏在他懷裏睡著了。
魏昭垂著眼眸看向懷裏的人,稍稍動了下`身子,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葉榕輕聲呢喃了一聲,沒醒,依舊睡得很香。
窗外忽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魏昭朝侯在門邊的丫鬟打了個手勢,那丫鬟靜悄悄進來了,魏昭吩咐她拿了張毯子來。
丫鬟拿來後,又靜靜退了出去,魏昭替妻子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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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魏二夫人得知了魏昭真實身份後,有關子嗣的事情,她倒是閉口不再提。二夫人是明白人,她心中清楚的知道這條路走下去得有多艱難。
昭兒不是她兒子,他乃是先太子遺孤,皇家血脈。那麼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室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