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有放開我,反而帶著絲笑意的開了口,“你果然不是纖弱平凡女子,沒想到這麼一張國色天香,溫婉柔美的臉下竟還藏著另一張無所畏懼,足智多謀的臉,你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這份情,我傲恒此生也不會忘記。”
“放開我……”我朝他怒吼了一聲,使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推開來,雖然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可手卻還被他緊在他的手中。
他眸光依舊灼灼的看著我,突然那張完美無可挑剔的容顏試圖再次緩緩向我靠近。
我受驚之下,騰然往後退,可惜手被他緊緊的抓住,他又突然一個用力,竟深深的又把我帶入他的懷中,耳邊一絲帶著曖昧的聲音響起,“沒錯,就是這絲香味,暗香襲人,懾人心魂,讓人念念不忘。”
襲著耳邊的綿綿之語,我感覺到他微微掬起我的一小縷發絲,細細的聞著,一絲惱意毫無預兆的直竄入我眸中,“傲恒,你聽著,即使你是北漠太子,這可是在邊疆,我的家中,你此時自身難保,你竟如此對我,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話,仍發絲在手,意亂情迷,而且又自顧自的柔聲說起,“還記得那晚與你初見之時,我持刀架於你脖子之上,泌入我心田的就是這絲香味,甚至讓我在昏迷的夢中也無數次想起,至今還無法忘懷。”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他下頜的氣息一點一點的靠近我的耳邊,他想做什麼?
我的一顆心開始無節奏的亂跳,一隻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臂膀,另一隻手便抵在他胸前緊握成拳用力去推他,欲要將他的身子向後推開,反抗的偏過頭去,想要避開他的侵犯,可他卻根本不理會我的抗拒,越發用力的收緊了手臂。
“別動……”一聲低斥穿過我的耳膜,接著他帶著強硬聲音再次直入我的耳中,“告訴我,剛才那個男人不是你的情郞。”
聽到他提及戰天齊,我眼前一閃而過戰天齊幽深的眸光,隨即長吼了一聲,“傲恒……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好像是被你這冰肌玉骨,娉婷婀娜,暗香襲人的身子迷住了。”
隻覺得他的氣息拂在我的脖頸之上,微癢,這種曖昧的情愫竟讓我想起了那日與戰天齊在山洞之時的情景。
我身子一僵,心上聚然一緊,己然己察覺接下來的事情會有多嚴重。
“無恥……”我咬牙而出,手己經用力的往上,快要甩至他的臉上之時,手上一痛,竟讓他生生的擒在了手裏。
我怒視於他,他的眸色沉鬱,有種所思甚深的情愫在眸中,唇邊卻輕輕笑起。
最後終是放開了我的手,聲音帶著笑而來,“今日若是真讓你扇了這一巴掌,你與我回北漠那就是勢在必行了。”
我從他的懷裏竄脫開來,額頭己冷汗淋漓,暗壓著心裏的慌亂,伸手指著門外,“夜深了,請北漠太子離開這裏。”
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此時卻不想再看他,突然他又輕笑出聲,“漫漫長夜,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卻距我於千裏之外,看來今夜我唯有獨守空房。”
話畢,他邁出門外,暗淡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沒入黑暗之中。
我的雙手稍稍收緊,突覺得手腕之上有一絲輕微的痛意,我拉開衣袖一看,是方才傲恒留下的痕跡,心裏倒抽了口涼氣,連忙緊緊的關上了門,將屋裏稍重的東西緊緊的抵在門口,連一扇窗子也不敢放過。
次日陽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 漫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己轉為了一絲燦爛,又似帶著些許狠唳的從密密的枝葉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閣院照得通亮。
陽光的獨有味道,彌漫在整個屋中,我立在窗前,靜靜的看著陽光下飄逸的梅枝樹影,心緒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己到午膳時間,隻因昨晚之事,還猶記在心中,將自己關在房裏己整整一個上午,可有些事,有些人終還是得麵對。
我才剛下樓,就聽見樓下兩人在竊竊私語。
“春蘭姑娘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今天這道魚做得不錯。”
是傲恒的聲音,待我走近,他那唇邊還溢著薄笑,令我眼前飛快的閃過他昨晚所對我做的一切。
“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解藥,我才不會伺候你。”春蘭沒好氣的又替他盛了碗飯。
“春蘭……”我輕喚了一聲,卻不想靠近那坐著薄笑的男人。
“小姐來了啊,我方才還在想小姐是在裏堂用膳,還是屋裏呢?”春蘭笑著說道。
從而傲恒的眸光也微微移到我的身上,我卻不想看他,麵上微微對著春蘭笑著,“就在裏堂吧。”
“姑娘昨夜可還睡得好?”他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向我。
我自然知他話中的意思,昨夜之事曆曆在目,我又豈會忘記,無視他,臨桌坐下,淡淡一語,“不勞北漠太子掛念,我睡得很好。”
他微微一笑,將麵前的幾道菜式刻意的向我麵前挪了挪,輕輕湊至我的耳邊,壓低了些聲音,“那就好,不過我昨夜從你房裏出來後,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深深的記得那冰肌玉骨,娉婷婀娜,暗香襲人,攝人心魂,簡直就是讓人垂涎三尺。”
我心上聚然一緊,手上的竹筷啪的一聲重甩在桌麵之上,春蘭聞聲看了過來,蹙眉問道;“怎麼了,小姐,是今兒個的菜不合味口麼?”
“不是。”我微微搖頭,一眼便瞧見傲恒一臉笑意的觀察著我的動作。
我憤然而起,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低斥了一聲,“春蘭,將我飯菜端至房間。”
“是。”春蘭應聲道。
我剛走幾步,身後便又傳來了他的聲音,“春蘭,順便將這個還於你家小姐,昨日本太子在浴桶之中撿到的,原來你家小姐喜歡這種琉璃珠,這珠鏈應當是戴在你家小姐腳上的吧!”
我手指一緊,今日起床更衣之時,我也己發現我的腳上常帶著琉璃珠璉不見了,我明明記得昨夜沐浴之時我的腳下還帶著,可今日起床之時卻己不見了。
我擔心是掉在浴桶之中,便一早就喚來春蘭相問,春蘭隻道她未見到。
我心下暗想應當是掉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可找了無數遍,就是未尋到,方才竟從傲恒的口中提及此物。
我並未回頭看他手中的琉璃珠璉,我心裏清楚,昨日他躲在浴桶之中,定是他從浴桶之中撿走了此物。
今日竟用這般下恥的語言來歸還此物,這關係到女人的廉恥清譽,我若是應了他,這豈不是承認了與他口中的不恥行為,況且昨夜他對我那般無理,今日我犯不著再為了一串琉璃珠璉而與他多舌。
而此刻身後的春蘭有些著急了,壓低聲音喝斥道:“太子休要胡言亂語,昨日之事若不是事情危急,我家小姐又怎會讓你躲入浴桶之中,你若是再這般口無遮掩,豈不是要毀了小姐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