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麵前,可腦袋上抵了一把槍,有可能下一秒她就會受到傷害,可她卻依舊不哭不鬧,甚至還安慰他。
宴非白垂著的手在發抖,舌頭被他咬出血,有血腥味堵在他喉嚨間,令他整個身體漸漸發涼,不是發病的征兆,而是害怕唐晚有什麼三長兩短,這是他唯一承受不起的後果。
所以為了能保住唐晚,他做了一個決定。
宴非白靜靜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麵容鐫刻在心底。
唐晚蹙起眉,有些不好的預感:“宴非白?”
“噓。”他舉著槍的手不動分毫,可另一隻手卻有輕微的顫唞:“乖乖聽我說。”
這裏是城郊,附近有一個倉庫,現在他們站在橋上,橋下麵有一條湍急的河流,有水淌過沙石的浪聲傳來,也有宴非白低沉沙啞的聲音:“晚晚,謝謝你陪我的這段時間,我很幸福。”
唐晚有些迷茫的搖搖頭,突然有些心慌意亂,剛才的冷靜一瞬間崩塌,連帶著嗓音都有些哭腔:“你要幹什麼?”
“別怕,你一定會沒事。回到家好好睡一覺,然後……”他一字一句,溫柔寵愛:“把我忘了。”
“你什麼意▂
“嗬。”
宴玨在南宮旋的攙扶下慢慢直起身,忽然吩咐:“把宴非白的屍體扔到河裏。”
唐晚驚慌的瞪大眼,連忙趴在宴非白身上保護他:“不準!你們不準這麼對他,宴玨你不得好死!”
保鏢的手碰到宴非白時,唐晚慌亂的將他們推開:“誰都不準碰他!滾開!”
駱庭和葛禦因為剛才的掙紮,二人都被保鏢揍了幾拳,現在沒力氣反抗:“宴玨,你不要太過份!”
“扔!”宴玨一聲令下,彪形大漢們把唐晚拎開,拽起宴非白的屍體拖到河邊,扔了下去。
唐晚發狂的衝到河岸,隻看得見宴非白的身體漸漸沉進河流裏:“不要!啊!宴非白,不要!”
有什麼正在遠離她,是她心愛的男人,是她所有的青春年少,是她整個未來。
卻在這一瞬間,全部化為烏有。
唐晚立刻要陪他跳下去,宴玨讓人攔下她,她趴在河岸上痛哭,手往下伸,似乎想抓住些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抓不到。宴非白走了,也帶走了唐晚的三魂六魄,她受不住打擊,哭得昏迷過去。
宴玨欣賞完現場實況的悲慘ending,愉悅的挑起眉,攤開手有些瘋狂笑起來:“宴非白死了,唐晚瘋了,等我回到宴家,家主的位置還是我的,而宴非白的財富也會是我的,哈哈哈哈……”
“砰!”
是槍聲響起的聲音。
宴玨身體隨之一顫,他愣神的低下頭看著破裂的胸口,慢慢轉過身看著開槍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蹙起眉。
“南宮旋!”
咬牙切齒的說完,附近的小山上忽然出現無數持槍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人數是他的三倍,宴玨眸色沉了沉。
“你是宴非白的人!”
南宮旋淡淡一笑:“不止是我,還有你母親,俞凝早在前段時間就投向你大哥了,不過我跟俞凝不一樣,她可是被錢收買的,為了拿到最大的利益,還偷偷跟他見過一麵,你猜猜他們會說什麼?你在宴家的勢力分布在哪裏,俞凝通通都告訴了宴非白,所以宴非白才知道得那麼清楚,還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胸口的疼痛讓宴玨漸漸站不穩:“你埋伏在我身邊多久了?”
“準確來說,你應該問我們大家埋伏在你身邊多久了。”
話音落下,保鏢們放下了抵在葛禦和駱庭頭上的槍,整齊劃一的將槍口對準宴玨。
宴玨慢慢想明白了,這是一場局,一場玩弄他的局,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得逞的笑起來:“可你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宴非白,他死了,唐晚也快瘋了。”
“這可不一定。”昏迷的唐晚慢慢睜開眼睛爬起來,南宮旋為她解開繩子,她接過葛禦遞過來的刀走向宴玨:“你也太小看我了。”
與剛才悲痛的唐晚相比,現在的她冷靜淡然,毫無一絲悲傷情緒,宴玨盯著她,企圖在她臉上尋找一絲破綻:“看來你也沒有多愛.宴非白,他都死了你都不難過,他死了你知道嗎!”
他實在太想看到唐晚為宴非白傷痛欲絕的模樣了,像剛才那樣不好嗎?為什麼要恢複正常!
唐晚卻冷笑著,突然摁住他傷口,宴玨勢單力薄,又受了重傷,自然而然被唐晚摁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笑著說:“你放心,南宮旋打你的那一槍沒有碰到你心髒,最多讓你躺在床上修養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從你母親俞凝那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母親就是這麼勢利,隻要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