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玨想要宴非白死,好,他就死給他看。
宴玨想要看唐晚發瘋發狂,好,她就瘋給他看。
等他完全沉浸在成功的喜悅裏,他們再將他推翻,讓他慢慢墜下,從頂端徹底墜入低穀,再也爬不起來。
他剛才有多麼得意,現在就有多悔恨。宴非白就是要他承受這樣的痛苦,就是要用這種逗弄小醜的方式教他知道。
你宴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通了,可不甘心的心也更深沉了。
宴玨撐起上半身,咬牙切齒的瞪著宴非白抱著唐晚離去的背影,漸漸的,他們變成一個虛無的點,宴玨抵擋不過身上的疼,沉沉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所有人撤場,宴非白坐在車上,把唐晚放在懷裏,用幹淨的帕子給她擦臉和手,看著姑娘還是委屈巴巴的小臉,他歎了歎氣,低低的求道:“別傷心,我給你咬,好不好?”他將手伸到她麵前。
唐晚搖搖頭,去摸他的胸口,南宮旋看見這一幕,趕緊說:“嫂子你別怕,那一槍打的是假子.彈,老大身上有血漿,剛剛流的血就是那玩意兒。老大怕你傷心,千叮鈴萬囑咐讓我小心行事,害得我開槍的時候賊緊張。唉,沒想到嫂子你哭得這麼真情實感,太感動了,剛剛差點沒給我整哭了。”
唐晚驚訝的看著南宮旋,這姑娘長相豔麗,但一開口竟這麼豪爽,完全與之前的優雅高貴是兩個模樣。
葛禦拍拍南宮旋的肩膀對唐晚說:“隆重介紹一下,南宮旋,專業臥底,能在優雅和粗糙間一秒切換。小唐嫂子,這可是你情敵。”
“去!”南宮旋看到宴非白皺起眉,怕唐晚誤會,也怕宴非白暗地裏整自己,趕緊踹了葛禦一腳,連忙撇清關係:“再胡說八道,老娘下次不幫你對付妞了。”
“哎,別介啊!”葛禦勾住她的肩膀,哥倆好的模樣。
大家就這麼一路打打鬧鬧的回了莊園,宴玨被關起來,駱庭找了醫生給他治傷,保證他不死的情況下,繼續給唐晚虐待,據說這是唐晚特別要求的。
南宮旋不得不再次感歎:“小唐嫂子跟宴老大果真絕配!”
葛禦和駱庭深沉的點頭。
至於被宴玨綁架的人,也在宴玨事敗的第一時間被救了出來,現在回家的回家,休養的休養。
唐晚現在每天都很開心,上班開心,回家虐一虐宴玨開心,逗一逗無憂無慮也是開心,生活很美滿了。
隻是每晚都會被宴非白摁在床上,事後累到腰斷,這是唯一不太開心的事。
清早起床,她是被腰上的酸軟給折騰醒的,睜開眼看見宴非白,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坐得端正的凝視著她,仿佛等著她醒來已經等了很久。
唐晚都有些習慣他的癡漢行為了,他每天都會比她醒得早,會給她準備好早餐的,會等著她醒來,沒有她的允許,他哪裏也不去。他會幫她穿衣服,幫她擠牙膏洗臉,晚上還要幫她洗澡,每天如此,事無巨細,做得格外認真。
唐晚抱著枕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宴非白倒沒有過來抱她,安靜的看著美麗的姑娘,冷白的手指梳進她柔軟的頭發裏,低低的嗓音磁性溫啞:“我想給你讀一封信。”
“什麼信?”唐晚笑著問。
“回信。”
宴非白拿起桌上的黑色信封,慢慢拆開,把信紙展開,看著她:“聽完你就知道是什麼回信了。”
“好。”唐晚乖乖的抱著枕頭靠在床上。
宴非白低頭,看著手上的信紙,低沉的念道。
晚晚,你好:
我已經收到你的來信,每一封都會認真閱讀很多次,當知道你過得好,知道你已經考上雲川大學,知道你已經當上製片人,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