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孩子,你會對我很好的。”
“伯母真有眼光。”靳煒挑眉一笑,眉眼裏還有一股得意之色。
“如果你敢對我不好,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沒這麼嚴重吧?”靳煒請咳一聲,怎麼有些慎得慌。
“我媽看著你呢。”劉新指了指碑上的黑白遺照。
靳煒看著那照片,果真看著在看著他,心裏冷風陣陣。本來是悲傷的場景,怎麼被劉新這麼一說,就變了味道?
沒有再與靳煒說笑,劉新靜靜站在墓前,想了許多。母親以前跟自己說過的話,為自己做過的事,寬容包容自己的一切。
人生還不就是那個樣子,一眨眼,就可以消散的無影無蹤,任你怎樣尋找,都再也尋不回來了。
人要往前看,萬事萬物都是它既定的規律,當你不能改變什麼的時候,就要學會平靜的承受。
回去的路上,劉新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溫潤的笑容。有屬於傍晚的金色陽光從車窗裏灑進來,把劉新的笑容放大的愈發柔和。
“晚上想吃什麼?”看到這樣的劉新,靳煒心裏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著問道。
“我們回去自己做吧,包餃子好不好?”劉新的眼睛看著車窗外,偶爾有幾隻鳥飛過去,在郊區空曠的車道上。
“好。”
今年的這個年,在劉新眼裏,失去了很多年味兒。往年就算是隻有母親和他兩個人,他也能感受到那種團圓的氛圍。今年還是兩個人,隻是物還是物,而人卻已非昨日那個人。
劉新看著在廚房裏幫忙的靳煒,因為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活兒,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雖是物是人非,但是現在這個人,也讓他感到滿足。
“放多了!”劉新一聲輕嗬,靳煒放鹽的手一頓。包餃子,靳煒什麼也不會,劉新就讓他和餡,把菜和肉和勻就行。靳煒放鹽的時候,不管那麼多,往裏倒就是。
靳煒扁扁嘴,委屈的看著劉新。
劉新心裏一抽,就是這個表情!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現在又重新看都,心裏都不禁抹了把汗。
“沒事,也不是太多。”歎息一聲,劉新說道,“鹹點就鹹點吧。”
聽劉新這麼說,靳煒臉上多雲轉晴,繼續和著手裏的餃子餡。劉新笑出聲來,心情很好的擀著餃子皮。
煮熟的時候,靳煒嚐了一個,確實鹹了。不過沒關係,誰叫這是自己親自動手包的呢?雖然形狀醜了點。
“要喝酒嗎?”劉新端上最後一鍋煮熟的餃子,問著靳煒道。
“你這兒有嗎?”因為劉新想住在他家裏,所以及屋內也跟了他來。
“你要你想喝。”劉新低笑一聲,從廚房裏拿出一打啤酒,又在冰箱裏掏出幾聽。
“你還買了挺多。”靳煒隨手拿了離他最近的一聽,打開便喝。
“好歹是過年。”劉新笑了一聲,眼眸卻暗了暗。
“你快吃。”靳煒見劉新沒動筷,催促了一聲,就手也給他開了聽啤酒。
“還沒見過吃餃子也喝酒的。”劉新笑著接過,眸裏沒有了剛才聚集的陰鬱。
“就算是吃泡菜,也要喝兩盅。”
兩人開始邊吃邊喝,到了最後就隻剩喝了。
差不多二十聽啤酒,靳煒和劉新兩人的手邊都堆了好些個空掉的易拉罐。
“沒想到你還挺能喝。”靳煒的腦袋有些發暈,看劉新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能喝。”劉新舌頭有些捋不直了,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那你還喝這麼多?”靳煒有些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拉起劉新,兩人攙著走到劉新家的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