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單凜拉下水,沒有了利用價值,她這婚可就白結了。

在喬裴卓看來,宋頌左右都不是人,這盤棋,宋頌已經被逼到死角。

所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無絕人之路,古人真是有智慧。

宋頌盯著後視鏡,看到自己麵色如常,看似十分淡定地回應道:“我以為你的格調很高,沒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會用。”

“好用就行。”喬裴卓混不在意道,“三天,三天內如果沒有看到你的聲明,啦啦啦,我們微博見。”

宋頌哼笑了一聲,再沒有回她,開了門就走。

一下車,她整張臉就繃不住了,喬裴卓,她恨不得連帶著這女人的名字抽筋剝皮,拆骨入腹,前幾天早上她還教育單凜不能衝動,現在她算是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暴力,最原始的解決方式能給人最直接的筷感,欲望才能宣泄一空。

宋頌鐵青著臉一路暴走,腦子裏亂得不行,她必須要冷靜,抓緊時間想想辦法,絕不能讓喬裴卓得逞。

喬裴卓妄想把死棋走活,那她就要想辦法讓她再也上不了棋盤。

然而,想了半天,她還是不能輕易做決定,光靠她一個人沒法把這麼大的事情解決掉。宋頌打車趕到曾佑公司,上電梯前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你在辦公室?”

“巧了,正好在。”

宋頌看著電梯間屏幕上升的數字,說:“我馬上到。”

曾佑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出什麼事了?”

宋頌走出電梯,恰好碰上迎出來的曾佑,曾佑隻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斂,說:“跟我進來。”

曾佑靠在沙發上,專注地聽宋頌說,宋頌一口氣把話講完,她說得很急,跟剛才在車上和喬裴卓斡旋的樣子判若兩人。

“太卑鄙了,我的語文詞彙有限,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她竟然拿單凜威脅我,我真該當場扇她一巴掌。”宋頌氣得聲音發抖。

曾佑給她倒了杯水,她草草道謝,捧著杯子喝了口,又說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找你是想商量下對策。”

曾佑單手支著頭,眉頭緊蹙,他思忖片刻,反問:“你不打算告訴單凜?”

宋頌瞪他,不假思索道:“當然不告訴。”

曾佑不解:“這麼大的事,你確定不告訴他嗎?他有權利知道,該怎麼做,他也有權利選擇。”

曾佑的這番話讓宋頌冷靜下來,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告訴單凜,她本能地覺得這件事單凜是需要受保護的角色,他不能知道這件事,她要保護他。

可是,曾佑點醒了她,單凜才是關鍵人:“我知道你不想讓他煩心,但這件事關乎他的聲譽和財產,你做不了主。他以前很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他幾乎不主動與人交往,但現在他是不是還是這個想法?人不可能永遠躲在陰暗裏,我覺得從他決定要和你結婚開始,他已經在改變了。”

快過年了,街上不少店家都打出了春節優惠活動的宣傳,來來往往的行人麵帶喜氣,手裏提著采買的年貨,宋頌逆著人流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帶著孩子的母親,她忙停下腳步道歉,對方看了她一眼,說了聲沒事。宋頌站定在原地,天氣還很冷,預報裏說過兩天會有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她卻身上熱得發汗。

年關難過啊。

宋頌踟躕不定地回到家,單凜今晚說好會早到,本來她也特地提前下班,中途被喬裴卓耽誤,她不得不找了借口。這時候,單凜不在客廳,宋頌走到二樓書房,看到門縫下的光線,敲了敲門。

裏頭很快傳來腳步聲,單凜為她打開門,他穿著休閑的居家服,戴著眼鏡,看來正在畫圖,見到宋頌的一刻,他一副恍然的樣子,摘了眼鏡,揉了揉鼻梁骨:“我都沒看時間,幾點了?”